第65章 禁果(第2/6页)

安静的休眠火山一旦爆发,烈火汹涌燎原。

司予并不抗拒这场侵略,他双腿勾住戚陆的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把自己完全打开,献出自己的唇舌、呼吸、肌肤、身体,乃至灵魂。

戚陆很清楚,他的人类比蝴蝶还要更脆弱。司予是挂着晨露的花朵,他拥抱、亲吻花瓣时必须小心翼翼、必须将自制力发挥到极致,否则就会把他弄伤。可每次当他品尝到潮湿甜蜜的花蕊,自控力如同山洪袭来时的山间土壤,以摧枯拉朽之势崩塌陷落。

他是司予的禁果,司予又何尝不是他的禁果。

母亲说过,武力只能折磨肉体,只有欲望能够摧毁心志。

戚陆知道他被司予摧毁了,他沉迷在汹涌的爱欲中,冷静、克制、理智、运筹帷幄统统在此刻被血脉中流动的烈火烧为灰烬,他是饥饿已久的野兽,贪婪、**地向他的猎物索求。

花朵在猛兽的舔舐下渐渐变得潮湿,花瓣变得饱满、充盈。

汗珠微凉而情欲炽热,紧密的拥抱和粗重的喘息显然已经承载不了勃发的岩浆。

戚陆托着司予从躺椅上站起身,司予双腿缠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从脸颊到耳后都泛着绯红。

“还没做饭呀……”

他有些羞恼地靠在戚陆肩窝,小声说。

戚陆不轻不重地在他腿根捏了一下,惩罚他不合时宜的分心,然后从茶几上的书本上胡乱撕下一页纸,两指翻动,三两下捻出一个纸人。

司予看着胳膊一长一短、两条腿不一般齐的小纸人,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就这么急?耐心都变差了呀,戚先生。”

小纸人一瘸一拐地顺着门缝跑出了屋子,戚陆粗暴地一口咬住司予下巴,换来司老师的一声低呼。

“怎么咬人?”

“专心。”戚陆轻喘,眼中暗火横流。

戚陆没有抱着司予进房间,而是踢开躺椅,用脚尖勾起一块活动的木板。

司予这才发现,原来躺椅下有一个入口,连着木梯,通往幽暗的地下室。

他乖巧地趴在戚陆汗珠密布的胸膛,感受着戚陆下楼梯时身体的颠簸和胸口的震动,他不管这段木梯要通向什么地方,哪怕是走向世界末日,他已经被他的方舟紧紧拥在怀里。

地下室一片漆黑,彼此唇间的喘息、肌肤相贴的热度更加鲜明,戚陆点燃一盏油灯,司予在摇曳火光中,看到几口放置着鲜红液体的巨大木桶,和暗室尽头摆放的一张大床。

司予一怔:“那是……”

戚陆把司予珍重地放在床上,替他捋了捋交缠的发丝,然后单膝跪在床边,捧起他的右手。

“到了血族的暗室,”他低头亲吻司予的手背,尖牙在淡青色血管上反复摩挲,“就要做血族的新娘。”

“好啊,”司予抚摸他的后颈,像是宣誓一般,许下虔诚郑重的宣告,“戚陆和司予,东方大陆唯一的纯血血族和最富盛名的捉妖一族后人,你和我,我们。”

戚陆缓缓抬起头,司予在他灼灼双眸中看到不容辩驳的眷恋和沉迷,他霎时感觉心头一紧,在这个水火交融的眼神中看到了戚陆沉甸甸的爱意。

戚陆是孤注一掷的首领,他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孤独地度过了一百年。

一百年,司予想那该是多漫长的一段日子,时间像没有尽头的绵长小路,路尽头不过是一座孤坟罢了。

司予心尖传来一阵颤痛,他不要戚陆在这条路上独行,他不要戚陆脚带镣铐独自踩过春天的花夏天的风秋天的云和冬天的雪。

至少……至少他要牵着戚陆走一段,带戚陆看一看,看看月色皎白、晨雾朦胧、山花烂漫,看看他赤诚而炽热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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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陆松了三颗扣子的衬衣松垮地搭在肩头,司予用自己赤裸的脚踝磨蹭他的耻骨

没有松软的床垫、没有宽大的棉被,硬梆梆的木板硌着司予的双臂和肩颈,戚陆的舌尖钻进他的耳窝,柔软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