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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切换了,那里坐着一个背对镜头的男人,胸部以上都用毛玻璃遮住了,所以看不清楚。

“我再介绍一次,A先生的女儿就是因遭到这次事件的那两名少年凶手性侵犯,身心受创而自杀的。这次《焦点周刊》的报道,他也是站在被害人家属的角度说话的。”

织部很惊讶地看向梶原,梶原点点头。

“所以我叫你看这个节目。”梶原说,“就是那位父亲,来这里看录像带、又哭又叫的那位,好像是姓鲇村。”

“是这样。”织部将视线转回屏幕。他的苦恼清楚地显现出来。虽然已经看过《焦点周刊》,织部还是很关心他会说些什么。

“A先生,”主持人叫他,“您刚才应该听到这两位专家的谈话了吧?”

“是的。”鲇村回答。大概是因为透过了变声器,他的声音高了八度。

“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的,我想对那位律师先生……”

“请说。”主持人催促着。

毛玻璃另一边的鲇村好像在深呼吸。

“呃,我刚才听到,他好像一直强调要帮助犯罪的少年,但是针对他们犯的罪,他有什么想法呢?对因为他们犯罪而牺牲的人,可以不用赔偿吗?”

“不,当然要赔偿。”律师对着镜头说,“所以必须先让他们重新做人。如果他们的心态没有矫正,根本不可能赔偿。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严重,让他们反省,才能谈到赔偿。”

“那……要怎么赔偿呢?”

“总之只有让他们走回正道,我们认为那就是最大的赔偿。以犯罪为垫脚石,让他们成为正正当当的人,对社会来说—”

“太可笑了!”鲇村提高了音量,“这真是太可笑了!为什么那样就算是赔偿?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也不会感激。死去的人也无法复活。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去做那些人渣的垫脚石?这太可笑了!这是错误的。你为什么一直替那些人说话?那些人都是有钱人的儿子吗?”

“A先生,请不要太激动。”主持人安抚着他,“岩田律师长年针对少年犯的自新作研究,这次他也是站在这个角度参与讨论。这样好了,我们先进一段广告。”

镜头带到毛玻璃后的鲇村,接着便切换到广告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