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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的脸扭曲着。父亲说的话他都明白,确实应该这样,但他无法老老实实地道歉。他想说,每次你都只会生气,在这种气氛下,哪有可能什么事都说得出来啊!

“算了。你在警察局里被问了些什么?”

“就是问我和快儿的那次通话嘛!”

“不是叫你说出来吗?”

又要说?诚感到非常不耐烦,但他忍住没表现出来。如果再被骂,他会崩溃的。

他又对父亲说了一遍已经重复得想吐的话。泰造的嘴角往下撇。

“如果只是这样,你只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应该就没事了。你可以坚持说只帮忙绑架了女生,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你当初没想到的。”

“但如果快儿被逮捕怎么办?那家伙会说我是共犯,警察或许会相信快儿的话。”

“所以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最重要的是让警方对你留下好印象。‘只要鱼有心,水也会善待之’,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

诚并不懂这句俗谚的意思,但他知道这好像是大人狡诈的生存方式之一。

“但是,菅野会怎么说,还真让人不放心!他为了泄被捕之恨,或许会咬定你也是共犯。”泰造咬着嘴唇,“那些浑蛋做过的事,你都知道吗?”

“不是全部,但有一部分……”

“他们常常侵犯女孩子?”

“嗯。”

“白痴!”泰造骂道,“为什么不早点和那种人划清界限?”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诚在心里暗骂。

“你听好了,如果警察问你那两个浑蛋之前做过什么坏事,你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说虽然常常借车给他们,但不知道他们用来做什么。你以为他们只是搞些恶作剧,没想到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明白了吗?”

“知道了。”

诚闹着别扭回答。这么做只怕毫无意义,他想。他回忆起在警察局被盘问时的情景—每个警察的表情都像能看穿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