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梶原低笑着。“身为搜查一科的刑警,即使嘴巴被撕了,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吧。”

织部也报以苦笑。他是想当作笑话一笑置之。

从伴崎的房间没收的录像带,包含长峰绘摩在内共拍了十三名女子。居然有那么多被害人。但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接到这么多报案。也就是说,被害人都躲在被窝里暗自哭泣。

今后她们应该也不会站出来,当她们被侵犯的画面被拍成录像带之后更是如此。刑警们都这么认为。

鲇村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来一根吗?”梶原递出烟盒。

“不。”织部拒绝时,从门内传来“噢”的一声,听起来像是野兽在叫,同时还传出某种东西倒下的声音。

织部打开门,冲了进去。鲇村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叫喊着。

电视机已经关了。遥控器掉在地上。

“鲇村先生,请振作!”

织部对着鲇村的背大叫,但他好像没听见。他一边叫一边扭身体,地板都湿了,他脸上涕泪交加。

其他警察好像也听到了他的叫声,冲了进来。梶原对他们说明事情原委。

鲇村的叫声慢慢变成了言语。织部没有立刻听懂,他反复说着,织部慢慢明白了。

“畜生!畜生!还给我!把千晶还给我!畜生!为什么?畜生!为什么要这样?噢……噢……”

织部无法靠近鲇村,就连和他说话都做不到。愤怒、绝望与悲伤化成了一道厚厚的墙,将这个女儿遭到蹂躏的父亲团团围住。

长峰一定也是如此,织部心想。

长峰在伴崎的房间里发现录像带时,一定也是如此。他被推入一个比地狱还凄惨的世界,心被撕成了碎片。

假使就在这时,凶手出现了,长峰会怎么做呢?应该没有一个人可以保持冷静,想杀他是理所当然的。杀他还不够,一定还想将其千刀万剐。即使做到这样,对长峰来说—对身为父亲的长峰来说,也永远无法挽回任何东西,什么也得不到。

鲇村的叫声变成了:“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