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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一定就是掳走绘摩的凶手。可如果是,会怎样呢?要是那些浑蛋未成年怎么办?喝了酒?服用了兴奋剂?如果他们的精神状态不正常呢?

过去发生的几起不合理的案件在长峰脑海中苏醒。凶手并非每次都会被判死刑,不判死刑的案例反而更多。如果凶手未成年,甚至连姓名都不会公布,更不可能判什么死刑。

少年法并非为被害人而制定,也不是用来防止犯罪,而是以少年犯罪为前提,为了拯救他们而存在的。从这些法律条文中无法看见被害人的悲伤与不甘,只有无视现状的虚幻道德观而已。

另外,长峰对于案发以来警察的处理方式也有不满。

根本没人告诉他目前案子处理到什么程度。就以有人目击到可疑车辆一事为例,长峰若没看新闻,根本不会知道。关于这一点,警方也没告诉他究竟掌握了多少新物证。

这个密报电话应该通知警察,警察也会有所行动,但恐怕不会将他们的行动内容告知长峰。就算抓到了凶手,警察多半也不会告诉他详细经过。长峰甚至怀疑自己能否见上凶手一面。接着,凶手会在长峰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送法庭审理,然后法庭再塞给被害人家属一个难以理解的理由,轻判凶手。

长峰站起来,拿起放在电视柜上的地图册,回到沙发上,试着寻找刚才记下的地址。

找到了!

密报者说的地址不是虚构的,连巷弄门牌号码都真的存在。自然,这不表示那里就有密报者所说的公寓,以及住着一个叫伴崎敦也的人。

长峰拿起无绳电话,液晶屏幕上仍显示着警察局的电话号码。他先删除,再从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机,从号码簿里搜寻到公司主管的电话,用无绳电话拨打。

对方立刻就接了。得知是长峰后,主管似乎有点诧异。

“不好意思,忽然打电话来。我身体不太舒服,明天想请假。真抱歉,今天才刚销假上班,马上又要请假。”长峰说。

“哦?没关系。你看起来很疲倦,身体恢复之前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来帮你办请假手续,你就放心好好休息。”听起来,主管好像对于长峰请假一事感到很高兴。或许这是事实。

挂断电话,长峰再次对照便笺和地图,选择路线。

他想亲眼确认。这是他考虑很久之后的结论。

他将目光投向电视柜。那里放着绘摩的照片,旁边的盒子里就是她的骨灰。

再稍微抬起目光,长峰看到了曾非常着迷的猎枪。他凝视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