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

范鸿文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回来时,任师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不见了,包括很重要的师门典籍,回来后问他,他只说丢了,不过我瞧他那脸色,多半是失忆时被人骗去卖掉了,我听我的爷爷说过,任师不止一次失忆时丢失重要东西了,失忆后的任师视金钱如粪土,什么都敢拿出来或送或卖,后来还是我花了重金,把他那些丢失的东西基本买了回来。”

范向晨听过爷爷说任师的一些黑历史,其中就包括任师总是丢东西这件事,人无完人,任师的毛病让他一下子觉得和任师距离近了很多。

他也跟着憋着笑说道:“任师这次说免得丢东西,把万象镜都送过来了,身上只有御铃盘,人丢了的话,只要找找御铃盘被卖到哪了,应该就能顺着线索找到了。”

范鸿文抚了抚胡须,赞道:“那这件事就交给向晨了,先把御铃盘找回来,人找不到没关系,渡过特殊时期他自然就会联系,东西丢了要是被收藏起来,可就难找了,任师到现在还有师门的东西没被找到。”

......

被小看的任凌这时正摇晃着铃铛,在隔壁市的天桥下寻找目标,这御铃盘连接了周意的气息,他现在自然不会一言不合就拿去卖掉,周意说这是他的命,那就好好保管着。

等他干一票就回家,拿钱给周意,周意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任凌不敢走太远,只打算在隔壁市找个目标,他蹲大半天,发现身上带鬼气的上去搭讪,都被扔了白眼无视了。

他沉默看着附近抢走生意的同行,一个个人模狗样道骨仙风,关键是够老,周意说过,这年头什么都要靠包装宣传,酒香也怕巷子深,他重新借了笔用硬纸板新写了一张牌子。

专业打假,大师们的试金石,真大师,假大师,一试便知,预防被骗,每次二十。

任凌刚把牌子换上,就迎来了诸位天桥下摆摊同行的怒目,没多久,就有一老头气势汹汹上门讨伐,“接生意各凭本事,你接不到生意就要打翻饭碗,是不是太过了?”

“你是假的?心虚什么?”任凌怎么会把这些天桥下算命看相的神棍们放在眼里,眼皮都懒得抬。

“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而已,什么真的假的,顾客不就是想听几句好话安安心心吗。”老头气势一虚。

任凌终于抬了抬眼皮,“真出了问题,损你们阴德,我劝你们积德,免得下辈子做畜生。”

“黄口小儿,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老头气呼呼的离去了,也没把一个小年轻放在眼里。

于是天桥下一个个看相算命测字看风水的大师中间,夹杂着一个画风清奇,专门帮顾客打假的大师。

打假定价二十,真想要花钱的也不会在意这区区二十块,谁也不想被神棍骗钱,没多久,还真有人找上了周意,周意来者不拒,跟着人就去了顾客想要停留的算命摊子。

那摊子正好就是这些神棍里卖相最好,找过任凌的那个老头,任凌张口就问出一连串问题,那老头也是做过功课的,开始还能答上几分,等问的越来越多,就原形毕露了,狼狈的怒斥,“黄口小儿,你懂什么,你问的你自己知道吗?”

任凌一字一句准确说出典籍的出处,然后问起实际案例,那老头更回答不出几个,没多久就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胡闹!”最后连摊子也不要了,甩袖走人。

任凌看向那位要求打假的顾客,“诚惠,每次二十。”

那顾客也是看呆了,天桥下人不少,此时已经有人围过来看了,那顾客付了款,又带着任凌走了几圈,又有两位大师要么拒绝回答,要么灰溜溜离开。

拒绝回答问题和灰溜溜离开的大家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顾客找了好几个人,总算找到一个任凌说的有几分真材实料的,满意离开了,其他好事者见任凌打假有模有样,抱着看热闹的心,立刻也有出钱让任凌打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