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共患难

“哼,神识我管不了那么多,要是被你元婴跑了,我这个茅山弟子也就不要当了!”早有准备的祁怀毅,脚踏九宫,完全无视中年男子神识的骚扰,天眼清晰地锁定了中年男子的真婴位置,轻易地施展出了困魔天符,将真婴控制住了。然后一把真火将愣神当场的大部分神识连同中年男子的真婴烧得一干二净。

不过感应之下,那中年男子还有数十道神识显然已经逃了开去,祁怀毅还没有达到冲虚境或者大乘境那种动辄牵动大范围天地本源的能力,还真无法完全清扫对方的神识。不过那中年男子的真婴都被祁怀毅完全禁锢,在曲希贤的提醒下,锁在了幻芥珠中。

那中年男子就算是有人帮忙,找到宿主,想要恢复修为,那最少也是几十年甚至百年后的事情了。毕竟就算有神识相助,宿体还是需要重新修炼。

解决掉这个中年男子,连战利品也来不及收拾,祁怀毅已经飞身朝随风的战团飞去,毕竟随风面对的是个守一境的修真者,即便是对随风的战斗应变能力有一定的信心,担忧自是必然的。

在祁怀毅看来,公羊兴听到中年男子的呼救声都无动于衷,应该是有机会擒下或者击杀随风,才会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当祁怀毅来到战团时,却惊愕的发现,随风不单单抗住了公羊兴的攻击,俨然还能有比较犀利的还击,用的俨然就是恨意破浪十九式,而且从随风的战斗状态来看,他显然已经进入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态势中,一股凛冽的恨意将随风自然形成的杀意俨然压制住,破浪十九式的威能被他抽丝剥茧般一丝丝地展露了开来。

显然,公羊兴完全是被随风给拖住了,这样的事说出去,可能没有几个人会想想,毕竟一个分神境中期的修真者,将一个守一境的修士拖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嘛,就算守一境的修士只有初期的修为,也不是一个分神境的修真者能对付的。

不过事实却是如此,而且公羊兴的修为,显然是位于守一境中期和后期之间,在修真洞天不少守一境的修士中,也算是个好手了,却实实在在地被随风给拖住了。

当然,公羊兴如果要想脱身,也并不难,不过必然会受点伤,毕竟恨意破浪十九式,式式都是杀招,招招要人老命,酒徒的绝技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而且随风的剑术本就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手中大剑也是不折不扣的宝器,加上随风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最佳的战斗状态,此时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是随风有史以来最强的形态。

公羊兴又是个死好面子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分神境的修真者逼退,更不允许自己伤在一个分神境的修真者手中,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等随风真元不继,攻势稍缓时,一举将其拿下。

不过当一缕神识飘过,那熟悉的感觉和强大的怨念让公羊兴那骄傲的心为之一抖,同时也完全不敢相信,两个属下都死掉了?

这怎么可能?公羊兴彻底懵了,与此同时,一道剑芒已经在眼前了,终归是修为高出一筹,惊愕间,公羊兴还是做出了很好的防御手段,但是犀利的剑气还是划开了他的银衣,在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祁怀毅又如何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一道天雷术已经轰下,将公羊兴愤慨的眼神劈得打了个趔趄。

公羊兴很想说点什么,表达他现在内心的愤怒,但是随风跟祁怀毅压根就不会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随风越来越流畅的攻势本就让公羊兴很是头疼,现在加上祁怀毅在旁掠阵,那雷法用得又狠又准,让公羊兴几欲抓狂。

可是守一境,之所以称之为守一境,那就是心境无论如何波动,都处于抱元守一的状态,基本上已经无视心魔,但是心绪依旧是会影响战斗状态的,公羊兴越是愤怒和抓狂,他就越发找不到好的机会突破随风和祁怀毅两人的联合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