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六章 赌玩双陆斗锦鸡(第2/4页)

卢日升却是兴高采烈的与人对赌起来,这双陆不比下棋,较量双方棋艺,完全是考教掷骰子的水平,扔出几点便走几格,只要全部的棋子推进到对面终点便算胜了!卢大少耍这个比他使剑还顺手,手法麻利,扔点奇准,片刻便胜了两盘。

孟义山跟着下注,小赢了二百两,对卢日升笑道:“手法不错,呵呵,和谁学的!”

卢日升眉开眼笑,耍着竹筹回道:“我大伯,他的手法那才算高明!”

孟义山又追了五百两的注,笑道:“看来你大伯更是把好手,怎没把他找来,咱们三人下注,赢得这帮小子个个脱裤子!”

卢日升惋惜道:“大伯父难得在家,前日回来,带回一位华山派的解先生,他们闭门论剑,两日不出房门一步,可惜不让我去听,说什么怕我心思浮动,坏了根基!”上乘剑道是剑手的毕生追求,卢大少近在咫尺,却听不到传授,自是难受!

孟义山心中一动,便问卢日升:“那姓解的可是一身青衣,额前有块圆疤?”

卢日升惊诧道:“不错,就是他!你见过?”

孟义山点头道:“我同他吃过一次酒,不大熟识!”

卢日升也没深问,孟总捕猜想那卢家大伯必然是张帆所说的九渊公了,那日船上定是解缙敌住了他,两人怎会凑到一起?就是想破脑袋他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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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玩了几把,这些赌具激不起孟义山的兴致,听说二楼赌活物,便拉着卢日升兴冲冲的上去了。

二楼全是蟋蟀,斗鸡一类的玩艺,孟义山倒是看得过瘾,这二楼盘口极大,不设庄家,多是些官宦巨富在对赌。

正想挤到斗鸡的台前,却见那里站着一人甚是眼熟,上前一看,孟义山暗骂:“晦气!”那人正是朱蟠,孟总捕肚量甚大,上前招呼情敌道:“朱柿子,有日没见啊!”

朱蟠一看是他,以为孟义山咬字不清,斯文的回了一礼,道:“原来是孟捕头!”

卢日升跟着挤了过来,见场中放着两只鸡笼,左首笼中是只黄鸡,生得瘦小,翅旁长着些白羽!

右边的黑鸡却威武多了,体积比那黄鸡大了一半,红冠如血,黑色的嘴啄闪光发亮。

两边各坐了一人,显是对赌的双方。

左边是个二十余岁的青年,鹰眼薄唇,面色青白,服饰华贵,身后侍立着两名姿色可人的美貌使女如此气派,本就引人注目,更惊人的是,那青年手拿着一把翠绿玉斗,斗中称满了鸽卵一般大小的明珠,放着璀璨的光华。

那青年随手便把珍珠连同玉斗押在了案上,对着另一侧的对手笑道:“该您了!”

对面是个中年男子,本该是国字的脸庞胖得发圆,有些塌鼻,一双眼神却是深邃锐利,倚坐在那里便有股凌人气势,见那青年下注,他却什么也没押,挥挥手道:“开场罢!”

青年点点头,正待叫人放鸡,却听有人嚷嚷:“他妈的,不下注也能开赌!”

孟大捕头看着不妥,就喊了出来,场中人人瞪他,那中年人笑笑,对孟义山道:“这位也来参一局罢!”

孟义山看看两只鸡,点了点头,转首问身旁的朱蟠:“你下注没?押的哪个?”

朱蟠谦逊道:“我不在行,但那只黑的‘铁嘴鹰’看来厉害,我就下它了!”

孟义山开口道:“好,你押黑的,我押黄的!”他也不管输赢,存心和朱蟠别苗头,便押了那只瘦小的芦花黄!”

卢日升在旁忙道:“这黄鸡押不得!你看它体态瘦小,双眼无力,那只黑鸡神完气足,就如高手比斗,力健者强,功深者胜!快改押黑的!”

孟义山一时冲口说出押黄的,待看那“芦花黄”瘦瘦巴巴的,炖鸡都嫌肉少的样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他死要面子,不肯改口,嘴硬道:“你懂什么,这黄鸡深藏不露,嘿嘿,实是比黑鸡还要高上一筹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