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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嗯?”

杰奎琳纳拉过阿历克斯的手握在手里,紧紧捏住。奇怪的是,她双手冰冷,这是一双修长却满是皱褶的手,指甲长得像是看不到尽头。这一抚摩中,她倾注了夜晚和她体内的酒精给到她的最大限度的深情。

“不,”阿历克斯坚定地说,“很有意思。”

但她决定一到明天就走。一大清早就出发。她没有订火车票,不管了,她总能找到一趟火车的。

她们到了。杰奎琳纳踩着她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着。“赶快,很晚了。”她们在门口拥抱道别,没发出什么声音,为了不吵醒别的客人。“明天见?”阿历克斯只是答应了一下,就上楼回了房间,收拾行李,又下楼把行李放在靠近接待处的地方,只留了手提袋,她走到柜台后,推开了小客厅的门。

杰奎琳纳脱了鞋,刚刚喝了一大杯威士忌。现在她一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感觉像是老了一百岁。

她看到阿历克斯进来,脸上泛起了微笑。“你忘了什么东西……”还不等她说清楚整句话,阿历克斯已经抓起电话听筒,狠狠地往她右边太阳穴上砸了下去,杰奎琳纳惊讶地转过身,昏了过去。她的酒杯飞了出去,到了房间另一端。她又抬起头,阿历克斯又是一击,这次她用了两只手,使出全身力气,拿着整个胶木电话,往她头顶砸去,她都是这样杀死那些男人的,敲脑袋,这是最快的方式,如果没有武器的话。这次,三下,四下,五下,狠狠地,手臂尽可能举到最高,搞定。老女人的脑袋已经被敲出足够多的坑坑洼洼,但她还没死,这就是袭击头部的好处,这会致死,但它还会留给你足够机会享受甜点。又是两下敲在脸上,阿历克斯发现杰奎琳纳戴着假牙。它已经露在嘴巴外面四分之三,全部歪斜着,这是个树脂材质的假牙,前牙大部分都碎了,所剩无几。鼻子开始淌血,阿历克斯小心地退避开。电话线正好用来绑住手腕和脚踝,之后,即便这个女人还在挣扎,也没什么关系。

阿历克斯拖着她的手腕,还抓着一大把头发,避开了鼻子和脸,她这么做理由很明显,在树脂假牙上,浓硫酸泛出的泡沫前所未有地浓密。

浓硫酸腐蚀着她的舌头、她的喉咙、她的脖子,女老板发出一声粗哑而沉闷的吼声,像头野兽一般,她的肚子微微抬起,像一个涨了气的氦气球。这叫声,可能只是一种生理反射,不得而知。阿历克斯还是希望是因为痛苦。

她打开对着院子的窗户,半开了门通通风,当空气变得不再那么难闻,她又关上门,让窗继续开着。她想找瓶百利甜酒,没找到,她就试了一下伏特加,还不错。她靠在了长沙发上,看了一眼老女人的身体。死了,可以说是完全解体了,脸的附近,所剩无几,被酸腐蚀的肉体引发了肉毒素的流溢,一片污秽的血肉模糊。

唉。

阿历克斯疲惫不堪。

她抓了一本杂志,开始玩填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