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一章 玄门之秘(第3/4页)

她的双眼微微眯起,像是在回避着剑刃上那泛寒的光芒:“但我也不能辜负了这样一柄好剑,让它只成为一种饰品,是也不是?”

石敢当无言以对。

一个月后。

已入夏了。窗外的花也凋谢了,花有花期,美丽又岂能永远存在?

妩月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内,她就要嫁给歌舒长空了,侍女及她的母亲在忙忙碌碌,惟有她自己什么事也插不上手,倒好像她是一个局外人,将要面临大喜之礼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她又取出了那短剑,将剑拔出鞘来,下意识地把玩着。

剑刃如洗,照出一张美丽而憔悴的脸。

有人走近。

“真是个傻丫头,大喜之日,怎能把玩刀剑?”是母亲的声音。母亲的声音有些沙哑了,这些日子她太劳累,同时也透着某种喜悦。

妩月还剑入鞘,回首对母亲妩媚一笑,道:“娘,我是不是很美?”

“当然,我女儿是天下最美的!”母亲疼爱地抚着她的秀发。妩月依入母亲的怀中,默默无言。

……

三十二年前。

又是一个春天,院子里又是一样的姹紫嫣红。

只是,院子的主人已换成了歌舒长空。

妩月静坐窗前,一旁,她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歌舒缟在摇篮中睡得十分香甜。

已是深夜了,歌舒长空一如既往地仍未出现。

近一年来,歌舒长空几乎从来没有在子时之前回到她身边了。与其说她已习惯,倒不如说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习惯。

如今,她才知道当一个人改变时,他的变化会是怎样的惊人!歌舒长空已绝对不再是从前的歌舒长空,他忽然变得不再通情达理,不再善解人意,仿佛他一夜之间成了另外一个人。尤其是自一年前她双亲先后去世之后,歌舒长空更为变本加厉了。

至于歌舒长空何以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她没有问,也不想问。

她又取出那把短剑,专注地打量着、揣摩着……这些年来每每独处,她就会取出此剑把玩一阵。

“呼……”地一声,门被推开了,歌舒长空又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妩月本能地看了摇篮中的歌舒缟一眼,生怕惊吓了孩子,所幸孩子依然睡得很沉。

歌舒长空晃着步子向她走来,古怪地笑了笑,指了指那把短剑,道:“好……一把利剑,如果……刺进我的心脏,我一定死得……干脆利索,哈哈哈……”

“你醉了!”妩月冷冷地道。

“是的,我是醉了,可我……心里很明白……”歌舒长空道:“你比……比这剑还要冷,我只好喝酒,再喝酒,酒能让我……让我的心暖一点。”

妩月怔了怔,没有说话,心中暗忖:“难道我真的对他很冷落?”

“你的……情人把此剑交给你,是……不是想让你有一天把……把我给杀了?嘿嘿……杀我歌舒长空可绝……绝非易事。”歌舒长空伸出双手,用力地按在妩月的肩上。

酒气扑鼻,妩月心头一阵厌恶,忽然失了理智,“啪……”地一声脆响,竟重重地扇了歌舒长空一记耳光。

刹那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歌舒长空居然没有发怒,他道:“很好,你终于出手了,其实这五年来,你就一直在忍着,嫁与我根本不是你所愿,是也不是?!”

妩月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良久,她方缓声道:“是又如何?”

歌舒长空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其实你我彼此彼此,我……之所以娶你,不过只是……只是看中了风月双剑的家产,还有你们家中的一件不为外人所知的宝物。”

妩月目光倏闪!

她沉声道:“你是说……”

“太隐笈!”歌舒长空道:“你心中根本没有我,所以你自然是不会将太隐笈交与我,不过这也无妨,因为昨夜我已找到了太隐笈的所在!如果你不愿让太隐笈落入我手中,就动手吧!不过,你的武学修为恐怕远不及我歌舒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