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七章 异类投资(第2/5页)

姒伊站定了,对随她同来的侍女道:“去通报客人一声,就说我与他的一位朋友一同来拜访他了。”

那侍女领命后,敲响了一间厢房的门,少顷,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的人却未立即出来,而是在门内与那侍女说着什么,所以战传说也无法知道那人是谁。

交谈了几句,那侍女向身后指了指战传说、姒伊这边。

随后,便见一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向战传说、姒伊这边望来。

战传说一见此人,立时大吃一惊,脱口呼道:“昆吾统领?!”

那年轻人衣饰朴素,周身收拾得干干净净,予人以格外利索的感觉,不是坐忘城乘风宫侍卫统领昆吾又是谁?

昆吾本是从另一途径进发禅都,而且在接近禅都的途中一直进程顺利,他怎会在这种时候出现于司禄府?

战传说心中之惊愕可想而知!

昆吾也识出了战传说,大声呼道:“是陈公子?!”显得既惊且喜,显然他也没有料到会在这儿遇见战传说。

最初的惊喜过后,战传说心头又升起无限担忧。

他知道昆吾奔赴禅都并非只有一人,而是领了五十名乘风宫侍卫同赴禅都。若说五十名乘风宫侍卫都已随昆吾进了司禄府,恐怕不太可能,那样目标太明显,且昆吾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而在他们最先商定的可以借助的禅都力量中并没有司禄府。

所以,战传说很是担忧与昆吾同行的五十名乘风宫侍卫是否遭了不测,同时,他亦知这种可能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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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灵使将之与顾浪子、南许许囚作一处的晏聪终于醒了过来。

顾浪子抚着晏聪滚烫的额头,心头没有丝毫的轻松感。

南许许终还是说出了九极神教教主勾祸的隐藏之地,以换得晏聪的性命。

勾祸的确未死——这个秘密,本绝不可能被南许许、顾浪子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但事实上灵使却匪夷所思地知道了这一秘密,这更使南许许、顾浪子感到灵使的可怕。

南许许、顾浪子知道当年勾祸的所作所为虽然是由他人暗中操纵,但无论如何,勾祸也是罪大恶极之人,死有余辜。而南许许、顾浪子之所以第一次保全勾祸的性命,是因为他们希望有朝一日勾祸能够亲口证实他的所作所为,皆是受人指派。

何况,当年南许许、顾浪子第二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下勾祸的时候,勾祸已全身经脉尽断,成了一个彻底的废人,即使活着,也有如行尸走肉,再也无法为祸乐土。但无论如何,做出这一决定对他们来说,心中都是极端矛盾的,他们何尝不知勾祸罪不容诛?

人心真是复杂莫测,二十年前第二次救下勾祸,南许许、顾浪子心头踌躇难决:一边是武道正义的讨伐,一边是揭穿丑恶真相而有违自己的意愿。二十年后,将勾祸的隐身之地透露向灵使,他们同样心头充满了矛盾,虽然勾祸十恶不赦,死不足惜,但二人已对勾祸许诺要对外隐瞒这一秘密。

在顾浪子心中,晏聪的分量自然远远重于勾祸。

但在顾浪子内心深处,还有一种分量更重更沉——那就是信义!

所以,顾浪子做出了痛苦的决定——舍弃晏聪以保住勾祸!

也许很少有人能理解顾浪子为什么这么做,但南许许理解,同时,南许许亦知顾浪子作此选择的痛苦。

南许许不敢苟同顾浪子的选择:一个苟延残喘、形同废人且曾犯下滔天罪孽的人,与一个风华正茂、前途不可估量的年轻人相比,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南许许说服不了顾浪子,一气之下,自顾向上面喊话,声称愿说出勾祸的下落,顾浪子自知已无法阻止,惟有接受事实。

就在晏聪晕迷的时候,两人还因此事数度争执。

他们绝不会想到,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一无遗漏地落入了晏聪的耳中,即使是南许许这样有惊世医道修为的人,竟也未能看出晏聪的“晕迷”其实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