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玄流三宗(第3/5页)

但仅跑出三步,便倏觉后背一疼,一股凉意直透胸膛。他猛然低头,赫然发现刚才射出的箭此时竟已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低低地哼了一声,这猎人如同被伐倒的朽木般向前轰然倒下,无声无息。

猎犬狂吠一声,向那人影疾扑而去。一道寒光闪过,立时身首异处。

哀邪对左近发生的事并不去留意,因为他知道结果绝不会出乎他的意料。哀邪向异服女子道:“自从惊怖流老门主亡故后,惊怖流面临重重危机,不得已之下,才将这乱葬岗内部掘空,作为隐身之处,请圣座移步至地下殿堂说话。虽然此次为迎圣座,惊怖流皆现身相见,但我等早已作了布署,惊怖流隐身于此的秘密,仍绝不会为他人发现!”

△△△△△△△△△

谁会料到在渺无人迹的乱葬岗的地下,竟有如此结构缜密、气势恢宏的殿堂?

这在象征死亡的坟场中建成的地下殿堂,也正显示了惊怖流惊人的生命力。惊怖流就如同一颗充满神奇邪魔力的种子,即使历经了干旱风雪,只要未被空气摧毁,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中,它照样能疯狂地滋生蔓延。

正殿中,异服女子与哀邪相对隔席而坐。纵是在这地下殿堂内,异服女子依旧未曾除去头顶幔笠。她身上所着衣袍式样奇异,显得十分宽大,背上背着呈弯弯弧形的黑色长匣置于她身前长席上,黑色的长匣长约八尺,泛着幽幽冷光,竟不像是金铁铸成。

异服女子道:“哀邪,凤凰重现隐凤谷之日将至,主公对此很是心切,有关隐凤谷的事进展如何?”

哀邪身为惊怖流一门之主,身负不世之技,面对这异服女子直言相问,竟能不怒!他道:“一切进展顺利。隐凤谷本就安插了我惊怖流的人,谷内情形如何皆为我所掌握。在武界销声匿迹近二十年的歌舒长空果然未死,而是隐身于隐凤谷地下洞穴中,只是那地下洞穴具体情形如何,尚不得而知。近二十年来,歌舒长空从未离开过地下洞穴,据说他是身患不治之症,不能行动自如所致。”

“身患不治之症?”异服女子重复了一句,随即轻哼一声。

哀邪立时察觉到了什么,道:“难道圣座知道其中另有内情?”

异服女子缓缓地道:“歌舒长空定非患了不治之症,而是在习练武学时不慎反伤自身。”

哀邪道:“无论是什么原因使歌舒长空困于地下,至少可以说明一点,那便是歌舒长空已再成为我们进入隐凤谷的阻力,今日的隐凤谷谷主声色犬马,奢糜无能,沉迷于声乐中,毫无当年歌舒长空之雄心,而且与其胞妹不和,其属下对他亦暗怀不满,所以也不足为虑。剩下的惟一劲敌只有一人,此人并不属于隐凤谷,但却与隐凤谷上下共处了近二十年,连隐凤谷弟子亦只知称其为‘石老’,却不知他的真实身分。而早在数十年前,此人就已是武界万众共仰的人物,惟有他才是如今我惊怖流最大的对手!”

“此人不属于隐凤谷?那么,他的真正身分又是什么?”异服女子道。

“当年玄流三宗之一的石敢当!”

五十年前,玄流至高无上的天玄老人归天后,玄流经历了一段风雨动荡的变故,内部分裂,一时派系林立,争战不休,最终玄流分化为三宗:术宗、道宗、内丹宗。道宗之主便是石敢当,便不知为何石敢当在二十年前忽然从江湖中消失。

玄流乃正道中最大门派之一,石敢当身为玄流三宗宗主之一,在江湖中地位之尊崇可想而知。为何以其地位之尊,竟会甘心默默无闻地屈就于隐凤谷中?

异服女子沉默了片刻,道:“据说中原玄流三宗之道宗宗主石敢当的玄道修为已臻逆化五行、虚化神奇腐朽之境。石敢当寄身于隐凤谷,究竟有何目的?难道,他也是在等待凤凰重现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