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2/3页)

此时听了这消息,更觉得反胃,放下没沾几样菜的筷子道:“她处心积虑要害太子为的是什么?居然就一点挣扎也没有,就这么轻易的全都认了?”

谢怀章看容辞脸色不好看,心里有些后悔在她用膳的时候放方同进来回话。

“你再吃一点。”

容辞现在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她将递到跟前的饭碗推的远了一些,摇头示意吃不下。

谢怀章只得作罢。

容辞能想到的谢怀章也明白,他自然也对结果多有质疑,对着方同道:“你们莫不是屈打成招了吧?”

方同顿时委屈的什么似的,嘴里直喊冤枉:“臣那边还什么看家手段都没使出来呢,那点刑罚,别说是这种招了就要全族一起掉脑袋的事,就算是在朱雀大街上随手偷了个钱袋子也不至于立时招认。”

他说着便是一愣:“对了,陛下,这余才人没有全族......她小门小户出身,过不下去了才将女儿送进宫当宫女,但是没过几年其父还是因为没钱治病身亡,几个男孩儿也没活多久,等她当上东宫的侍妾时,家里都死绝了。”

这身世算得上凄惨了,可是在容辞心里旁人再惨也抵不过那份爱子之心,想害自己儿子的人,不管能引得多少人同情,她作为圆圆的母亲都动不了半分恻隐之心。

谢怀章和容辞异体同心,只觉得余氏可恨,丝毫也没有怜惜的意思,他冷笑一声:“原来吕氏不过是碰巧了,这余氏才是真正的替罪羊。”

容辞听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已经认定了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余氏不过一个小小的才人,她便是想要做什么龌龊事也没那个能力,况且......若是太子出事,她并没办法直接得到好处——她的位分是在太低了,一个宫女出身的六品才人,不论皇帝有没有亲生儿子,不论是谁将来继承大统,和她都扯不上关系。

容辞看着谢怀章:“二哥,若是按照动机猜测,是后宫妃嫔作为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事无绝对,”谢怀章想到妻子孩子当时所受的苦就觉得恼恨异常:“一般的妃子这么做的意义或许不大,但是有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我,赵继达便在外间通传道:“陛下,杜大人方才递了折子,说是有急事要禀报。”

杜阁老是内阁的次辅,又人老成精,他说的急事必定真是十万火急。

谢怀章便准了他的请见。

容辞见状想先回避,却被谢怀章按住了:“无妨,卑不抑尊,你是皇后,没有给臣子让位的道理,在此旁听就是了。”

因此等杜阁老进来时,见到正殿中不只有皇帝,还有刚刚被册封不到半个月的中宫。

他在心里为难了只一瞬间就放下了犹豫,面不改色的向帝后行了礼,被叫起之后却没有动,拖着已经有些老迈的身子跪伏在地上。

“老臣前来请罪,请陛下治臣之罪。”

谢怀章的眼神一动,问:“卿何罪之有?”

杜阁老下颌紧绷,看得出来内心并不平静,但还是硬着头皮照实说了:“敢问陛下,前一阵子太子殿下有恙,是否当真是因为一种叫做‘赤樱岩’的药石?”

知道赤樱岩的事并不奇怪,毕竟当初为了救皇太子的命,大梁上下广贴告示求访民间名医,后来太子果然痊愈,人多口杂,其实很多有门路的人都知道太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但是偏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事,肯定也别有深意。

这件案子一波三折,揪出的竟然都是真凶的障眼法,那人便如同毒蛇一般时时觊觎着那个幼小的孩童。

容辞为了不给谢怀章压力,面上从没有表现的太过焦急,但其实每每想到这事儿都如鲠在喉,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听了杜阁老这似是带着深意的话,心中就像是火上泼了一层滚油一般,忍不住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