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3页)

谷余上次帮了大忙,他亲自上门,享受的就是上宾待遇,容辞也不能怠慢,终于现了身。

她进门看到赵继达其实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但碍于谷余在,她也不好当场拂袖而去。

谷余自然也知道今天自己只是个幌子,等给她诊完了脉,只说让她放宽心思,身子就能大好,随即就识趣的告辞离去了。

容辞淡漠道:“赵公公可还有事?”

赵继达好不容易才见到她,想要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踟躇了半天才道:“夫人,奴婢的来意想来您也能猜到,也就不绕圈子了。”

说着就将谢怀章这段时间的难处一一说明,之后才说:“陛下近日来饭都吃不了几口,总是彻夜难眠,身子也日渐消瘦,旁人见了都以为他这是为国事忧心所致,可奴婢看的真真儿的,他这病大半是因您而起。昨天起身起猛了竟至昏厥,惊得阖宫上下骤起波澜,可他醒了第一件事还是想来看您……”

容辞手指抖了一下,却又强行压住,硬着心肠道:“我不敢担这罪名,陛下情深义重,可再深的情意也有渐渐消散的一天,何况还有后宫诸位娘娘可以给他慰藉,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走出来。”

赵继达没想到容辞竟然这般坚决,说到这里都没有丝毫心软,不禁急道:“夫人,陛下九五之尊,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天下苍生,您就不能放下心结,就当是为了大梁……”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容辞冷笑道:“难道跟陛下有关的人,生来就必须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为了天下大事牺牲么?”

赵继达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可这时候他也不敢说实话火上浇油:“那皇子殿下总是皇室血脉,他进宫的事……”

他心急则乱,终于说了最不该说的一句话,提让圆圆进宫的事像是在捅马蜂窝,瞬间让容辞更加坚定。

“没有什么皇子!”她断然否决:“圆圆是我生的,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怎么,你们还要硬抢吗?”

*

赵继达劝说不成反帮了倒忙,心里急的什么似的,一时之间也不敢有别的动作。

而容辞心里更乱,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对那件事释怀,可内心深处对谢怀章的感情也并没有消失,爱恨交织,恨没有抹去爱意,但爱也不能让她不恨,两者彼此交融,难舍难分,那种纠结矛盾折磨的她头痛欲裂,成日里什么也不想做,整个人都消沉着,没有一丝活力,也并不比谢怀章的情况好到哪里去。

这天她好不容易打起一点精神,抱着圆圆教他学认图画,就见门房来通报,说是门外有人求见。

容辞呼出一口气,撑着头忍耐道:“若是隔壁来的就请他回去,我不见。”

“不是隔壁,是个从没见过的妇人,说是京城来的,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