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2页)

“江明月。”这样重复几次,越仲山用忍耐过的语气低声说,“你是不是想憋死。”

江明月有些害怕,却又说不清怕的是什么。

他不是小孩子,早就想过这件事,也清楚需要做什么,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老练、自然。

越仲山像是耐心有限,重复了两次,就不再试图让他建立习惯,一手摁住他左肩,变成平躺的姿势,压上去吻住。。

两人没什么章法地接吻,江明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不停地啃咬,身体遮盖在双人被下面,仍然感觉到盈满胸腔的难堪,他无法停止地陷入对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认知中,却也因此而乖顺下来。

越仲山在黑暗中放缓呼吸,伸手去碰江明月放在肚皮上的那只手。

江明月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躲,很乖地让他把手心打开。

越仲山冷静地问:“这是什么。”

“安全套。”江明月垂着眼,结结巴巴地说,“你要不要用。”

越仲山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转眼去看床头被江明月翻乱的抽屉,里面的东西种类齐全,但江明月选来选去,最后挑了一个对他自己来说最没用的东西。

意识到越仲山准备做什么以后,就闭上了眼,把脸偏到一边,摆出小朋友忍耐打针的表情。

但他还是哭了,甚至没忍过打针的那么点时间,自己也觉得很没出息,眼泪从眼角两边掉进头发里,鼻头发红,拧着眉满脸都是委屈。

越仲山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吻他。

越仲山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江明月每一次提心吊胆的屏息,和小心翼翼的放松,听见他细微的哽咽。

他的手从背后绕到江明月肩上搂着,把他按向自己,转过脸,嘴唇碰了碰他发烫的眼皮。

结束以后,江明月慢吞吞地回神,才想起刚才越仲山很压抑地说过的一些话。

他没有经验,只知道自己挨了骂,还是很难听的词,在这种特殊的时刻,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又很孩子气地用手背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