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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朝着她的侧脸说。

她的手停止动作。“什么什么样的人?”

“他在学校里完全不起眼,好像也没有走得比较近的朋友。可是,背地里却在做这些。”

奈美江把脸转过来朝着他。“学校不过是人生的一小部分。”

“话是没错,可是也没人像他这么诡异啊。”

“亮的事情你最好别打听太多。”

“我不是想打听,只是很多事让我觉得很神奇。那时候也是……”友彦含糊其辞,他不知道可以对她透露多少。

她却神色自若地说:“你是说花冈夕子的事?”

“嗯。”他点头,明白她了解内情,内心松了一口气,“所谓坠入云里雾中,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他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你想知道?”

“当然。”

听了友彦的话,奈美江皱着眉,用圆珠笔尾端搔了搔太阳穴。“就我听说的呢,花冈夕子的尸体是她住进酒店的第二天下午两点左右被发现的。因为退房的时间已经过了,她没有和前台联络,打内线电话到房间也没有人接,酒店的人有些担心,就跑去查看。房门是自动锁,他们是用总钥匙开门进去的。听说花冈夕子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友彦点点头,他能想象那情景。

“警察马上就赶来了,看样子好像没有他杀的嫌疑。警察好像认为她是在进行性事时心脏病发作,推定死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十一点。”

“十一点?”友彦歪着头,“不对,怎么可能……”

“服务生见到她了。”奈美江说。

“服务生?”

“听说有女人打电话给客房服务台,说浴室没有洗发精。服务生送过去的时候,是花冈夕子来拿的。”

“不对,这太奇怪了。我离开饭店的时候……”

友彦没继续往下说,因为奈美江开始摇头:“这是服务生说的,他在十一点左右把洗发精交给女性客人。那个房间的女性客人,不就是花冈夕子吗?”

“啊!”友彦这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假扮花冈夕子。那天,夕子戴着很大的太阳镜。只要梳类似的发型,再戴上那副眼镜,要骗过服务生应该不难。

那么,是谁冒充花冈夕子?

友彦看着眼前的奈美江。“是奈美江小姐假扮的?”

奈美江笑着摇头:“不是我,这么吓人的事,我可做不来。我立刻就会露出马脚。”

“这样的话……”

“对此事,你最好别多想,”奈美江毫不客气地说,“那些只有亮才知道。有人帮了你的忙,这样不就好了吗?”

“可是……”

“还有一件事,”奈美江竖起食指,“警察听了花冈夕子丈夫的话,盯上了你,可是马上又对你失去了兴趣。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现场找到的物证是AB型的。”

“AB型?”

“精液,”奈美江眼睛眨也不眨,“从花冈夕子的身上验出了AB型的精液。”

“那……太奇怪了。”

“你大概很想说那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的阴道里的确装了AB型的精液。”

“装了”这说法很毒,友彦恍然大悟。

“桐原是什么血型?”

“AB.”说完,奈美江点点头。

友彦伸手掩住嘴,他有点想吐。分明是盛夏,他却觉得背脊发凉。

“他对尸体——”

“我不许你胡想发生了什么。”奈美江的语气冷得简直令人战栗,眼神也很严厉。友彦找不到话说,一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在抖。

这时玄关的门开了。

“广告我谈好了。”桐原进来,把手上的纸递给奈美江,“怎么样?跟当初的估价一样吧。”

奈美江接过那张纸,微笑点头,表情有点僵。

桐原似乎立刻发现气氛有所不同。他一面打量着奈美江和友彦,一面走到窗边,叼起一根烟。“怎么了?”他简短地问,用打火机点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