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秋旗(四)(第3/3页)

“之前几次为什么不说。”

“我以前听乐律里的有些女人说,“和男子行那种事,都是很痛的。”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不对,怎么能把张铎和乐律里寻欢的男人拿来比呢?可是即便她想到了这一点,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不觉涨红了脸。

张铎却没有恼,只道:“那话不对。”

“怎么……不对。”

“……”

不过一个时辰,张铎已经两次说不上话来了。

“你又在顶我。”

不得已拿这话暂时搪塞住了席银。然而他心里却也是惶然的。

下了床榻他随心所欲,但上了床榻,他也有他不能收放自如之处。就好比世间有千种学说,万样功法,修炼到最后,大多会在某一层,串流奇经八脉,融汇贯通,唯有这房事一道,与那些功法学说不可互通。

深究其原因,则是因为它本质上背离大部分修生养性的学说,却又是天性使然,

而且即便他肯放下修养,谋术,政治上的取舍,认真地去修这个羞耻道,光他一个人,也是无用的。

“你其实……不用管我。”

身边的人说完这句话,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我还听她们说,男人做这种事的时候,都不会问女人舒不舒服的,你第一次的时候还问了我。”

她说着,仰起头看他,“没事的,好像……以后就不痛了。”

张铎仍然没有说话,席银轻轻地把小腿从他的腿下抽了出来,侧身缩在他身旁道:“你看吧,我就不该说实话,你别这样,我又没有要怪你我现在啊……你看啊,我现在都知道考虑荆州知道考虑赵将军的事了,我长进了,我分得清,我身边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