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罗兰托尔斯泰传十一(第2/2页)

在他以后的作品中,托尔斯泰又把这些保持精神健康的方法加以补充。他殚精竭虑地筹思如何救治心魂,如何培养元气,同时又须排除麻醉意识的畸形的享乐和灭绝良知的残酷的享乐。一八九五年发行的《烟草与酒精》,又名《畸形的享乐》,俄罗斯原文中又注着:《为何人们会麻醉》。《残忍的享乐》,印行于一八九五年,中分:肉食者,战争,行猎。他以身作则。一八八四年,他牺牲了他最根深蒂固的嗜好:行猎。托尔斯泰克制他这件嗜好是费了不少苦心,因为行猎是他最心爱的一种消遣,这且是他的父亲遗传给他的。他不是感伤的人,他亦不见得对于兽类有何怜悯。他的眼睛简直不大注视这些畜类的——有时是那么富于表情的——眼晴。除了马,他具有一切贵族的癖好。实际上,他具有残忍的本能。他曾讲起他一棍打死了狼时,他感有一种特殊的快十感。他的后悔的情操,发现得很晚。他实行持斋以锻炼意志;宛如一个运动家自己定下严厉的规条,迫使自己奋斗与战胜。

《我们应当做什么?》这是托尔斯泰离开了宗教默想的相当的平和,而卷入社会漩涡后所取的艰难的途径的第一程。这时候便开始了这二十载的苦斗,孤独的亚斯纳亚老人在一切党派之外,(并指责他们,)与文明的罪恶与谎言对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