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3页)

而此时,徐图之正在郡守府客厅之上会见一名不速之客,亦可以说是京城里来的老相识!

“图之老弟!你我相交多年,愚兄实是不忍你落得个杀头的下场,因此特地前来奉劝你悬崖勒马,尽早回头!”

说话之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灰色长衫,相貌清瘦,双唇薄削,给人以能言善辩之感!

“司马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烦请你给赵老将军带话,他老人家若想占领平阳并不困难,只要从我徐图之及手下数万名将士的尸体上迈过便可!”徐图之方正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口中淡淡地说道。

然而那丝笑容配合着其说话的语气,却使得司马言深深地感觉到,对方所说绝非是戏谑之言。沉吟了片刻,犹不心死的继续道:“图之兄,你不再好好考虑一下么?即使不想你自己,也要想想远在京城里的妻儿老小啊!?”

“哈哈哈!司马兄终于拿出杀手锏了么?”徐图之闻言不禁发出一阵大笑,然而笑声中却充满着难以压抑的悲愤,良久,笑声一收,方徐徐道:“我徐图之自十八岁从戎,至今已十七年有余,这十七年来,我一直有幸跟随吴大将军鞍前马后,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从普通兵士升为伍长,卒长,偏将,参将,以及到如今的副将!”

听到这里,司马言精神不由一振,插话道:“图之兄此次若能助圣上夺回平阳,封侯拜相亦不在话下!”

徐图之冷冷扫了对方一眼,将目光转向窗外,继续道:“十七年征战杀场,我虽受伤无数,但却侥幸不死,可是当初与我一同入伍之人至今却有几人幸存?无数的将士用性命换来今日大秦的强盛,然而飞鸟尽,良弓藏,武威如今已是迫不及待的向我们下手了,此等昏君,我们保有何用?”

“不,不,图之兄,圣上要对付的只是吴大将军一人!而究其原因,也是由于吴大将军欲要拥兵自立,所以……!”司马言听得对方之言,慌忙辩解道。

“屁话!”徐图之怒声打断对方的话,冷喝道:“大将军若要造反,这大秦王朝早在三年前便已改姓为吴了,哪还容得你这厮在这里信口雌黄!?”

“图之兄!这,我……!”司马言见状不由惊慌失措,他今次之所以敢独来为说客,凭的就是当年在军中与徐图之数年的交情,如今眼见对方骤然翻脸,他心中却是又惊又怕,生恐对方不念旧情将他拿下。

“不必说了!”望着对方惊慌的神情,徐图之右手轻挥,口中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司马兄还是请回罢!”

“那,那我告辞了!”司马言闻言暗松一口气,知道自己性命无忧,连忙起身向着对方一揖,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飞鸟尽,良弓藏,功业就,谋臣亡!”徐图之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口中低声自语道:“子何不去?子何不去?”他为何不走,只因他的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大将军拥兵自立,那他徐图之必会鞍前马后,为之赴汤蹈火。他坚信若吴天耀当上皇帝,必会强过武威十倍。只可惜,这种希望实是太渺茫了!

***

不知过了多久,吴子昂终于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床上。

“噫,好像不大对!”缓缓翻身坐起,再向房内看了看,桌上烛光轻摇,四周静寂无声,说明此时已是夜晚,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好像不大对,他记得回到房间的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为何,为何现在却躺在床上呢?再摸摸唇角,亦没有任何血渍,难道,是客栈的伙计帮忙么?

下了床,走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而尽之后,他试探着运了运气,噫,竟然没发现有任何异常!这个,他不是受伤了么?记得卫叔曾说过,第一次施展‘燃血残魂诀’的人必会造成功力减退的后果,难道是他天生异禀,将这种不良后果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