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第2/3页)

好一番颠倒黑白。

陈伯之在心里冷笑,望朝皇上望去。

皇上竟然面露不忍之然。

他暗叫不好。

“皇上,”陈伯之声音柔和,语气恭顺,“这件事原是臣不对。臣想着永平侯征苗疆、平西北,有社稷之功,孩子之间发生了这样的小事,所以微臣就没有惊动永平侯……”

说起徐令宜让皇上忌讳的事,提醒皇上徐令宜的不寻常之处──他此刻看着像只猫,实际上是因为有皇上的打压,如果皇上不再打压了,可能又会变成了一只虎。

皇上听了这样的话,就是想帮他,只怕心思也要淡几分。

只是他的话没有说话,徐令宜已急急地道:“这样说来,徐嗣谨真的把你们这孩子打了?要不要紧?奏折上说落下了残疾……”他说着,脸色已经变得极难看,“是不是真的?”

陈伯之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官员,代表着朝廷的颜面,朝廷用人,除了讲求才学,还要求相貌堂堂。如果说儿子落下了残疾,那儿子以后就再难为官,甚至是刚刚封的指挥使佥事,也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最后被收回。可要是说儿子没事,岂不是说那些奏折都是假的,而且还承认了儿子调戏卖唱的父女……

他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皇上一眼。

皇上正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

陈伯之不敢有片刻的迟疑,道:“犬子倒没有落下残疾……”

“那就好那就好!”徐令宜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如果要是落下了残疾,令郎的前程可就毁了,我们家谨哥儿万死也难辞其咎”非常庆幸的样子。

皇上也点头:“孩子没事就好!”

陈伯之能做到漕运总督,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知道再不能提孩子的事了。哪怕儿子如今还躲在床上,再说下去,只会让人觉得他的儿子不堪大用。唯在有徐嗣谨手段狠毒上下功夫。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对他抱予厚望。这几年修会通河,一直把他带在身边。风里来雨去的,也算见经历过风霜的人。”皇上之所以封了儿子四品的指挥使佥事,因为陈伯之疏通会通河有功,他含蓄地提起这件事,希望皇上能记得他的功劳,等会对徐嗣谨所作所为生出谨厌恶之心,“只怕身边的护卫,三十几个人,其中二十几个恐怕以后都不能自理了……”

皇上错愕,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好像也非常惊讶。

“还有这样的事!”他旋即朝皇上望去,神色显得很困惑,“我把孩子叫来问这件事的时候,就让管事去查了。管事说,他当时带了四个随身的小厮,六个护院。因为是过年,家里的事多,六个护院里只有一个身手不错,其他的都马马虎虎。至于随身的小厮,都十六、七岁的样子。因我给谨哥儿请了个拳脚师傅,他们平时在一旁服侍着,也跟着学了几招……三个十个护卫……”言下之意,是指陈伯之夸大其词。

几个回合下来,陈伯之已深刻体会到了徐令宜见缝插针的本事,他早就防着他这一问了。闻言镇定地道:“臣也觉得奇异。这三十几个人一路护送犬子到燕京。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错……”语指徐家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在,在徐令宜嘴里还只是身手马马虎虎,可见徐家这十几年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实际上包藏祸心。

“皇上,”徐令宜听了朝着皇上行了个礼,“以臣愚见,是不是要找顺天府尹的人或是五城兵马司的人问问?臣当时问谨哥儿的时候,谨哥儿和几个小厮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而且还说调戏那卖唱女的公子只带着三、四个护卫。臣想着也有道理,要不然,臣也不会信了他的话。现在陈大人说令郎没事,身边的三十几年护卫,有二十几个都打成了重伤……会不会是弄错了?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