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第2/3页)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英娘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这么莽撞?打赢了就行了。何必非要把人打成那样?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听小厮说,可是你先惹的别人……”

“什么是我先惹的他,是他先惹的我好不好!”她的话还没有说话,谨哥儿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我从定国公府出来,一不小心惊吓了他们的马车,我向他们陪了不是他们还追到了茶楼来。我看他们气焰嚣张,先打残了他们两个人,然后说到春熙楼摆两桌酒给他们赔个不是,交个朋友,这笔帐就算了了。谁知道他们竟然不领情,又叫了一帮人来……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觉得我做得已经仁至义尽。难道让我站在那里给他们打不成?”

英娘一下子就抓到了他话里的漏洞:“你不是说出去逛逛的吗?怎么就去了定国公府?又怎么会惊了他们的马车?就算是这样,你陪了不是,定国公府的门子又不是不认得你,你们起了冲突,定国公府怎么就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出来劝架的?还让他们追到茶楼去了?”

谨哥儿被她问得有些讪讪然,正要说话,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当时穿着小厮的衣裳,突然从定国公府的夹道里窜了出来,差点惊得那几个护卫从马上摔下来。”

“二哥!”谨哥儿脸色一红。

英娘忙循声望去。

徐嗣谕还穿着昨天的鸦青色锦袍,眉宇间带着几分倦意,显得有些疲惫。

“他穿着小厮的衣裳,门子哪里想得到是谨哥儿。”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漕运总督陈伯之在淮安一言九鼎,他的独子陈吉跟着他在淮安长大,众星拱月似的,养成了目下无尘性子,这次又是奉皇命进京,谨哥儿赔了不是就跑,一点诚意也没有,陈吉怎么会善罢甘休?”说着,他望了谨哥儿,“你出手就把陈吉的两个随从打残了,开口就在春熙楼摆酒,当时就把他们给镇住了,问你是哪个府上的,你却说是定国公府的亲戚──定国公府的正经亲戚会从夹道里出来?定国公府的亲戚那些门子能不认识?你让陈吉怎么想?还以为你是在调戏他们,自然怒不可遏了!”

“二哥,”谨哥儿干笑了两声,“我这不是看见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怕报了我们府里的名头让他们摸清了底细,万一闹翻了让他们占了先机吗?早知道因为这个又打起来了,我当时就应该报四姨父的名头了!”

到底是怕公公知道了他在外面打架?还是怕别人摸清楚了他的底细?英娘很怀疑。

徐嗣谕却不置可否,沉吟道:“几个受了伤的护卫我都叮嘱好了──他们这些日子天天跟着你,又快过年了,我让侍卫处放了他们的假。等过了年,他们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至于你的伤……”他大有深意地望了谨哥儿一眼,“昨天晚上,我想办法找了一对卖唱的父女,已经带进府来,安置在东群房那边的跨院里……”

“二哥!”谨哥儿立刻明白过来,他喜上眉梢,挽了徐嗣谕的胳膊,“我就说,凭二哥的本事,怎么会没有后手?果然,想了个这样好的主意到时候母亲或者是祖母问起来,我就说是看着那对卖唱的父女被人欺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二哥,你花了不少心思吧?等会我请你到听鹂馆吃饭。”又对英娘说,“五哥也一起去。五嫂喜欢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徐嗣谕看着,眼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溺爱之色。

英娘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哪里顾得上谨哥儿,直问徐嗣谕:“这,这行吗?”

徐嗣谕没有做声,沉凝了片刻,突然问谨哥儿:“你去定国公府做什么?有宽宽敞敞的大门不走,为什么换了小厮的衣裳从他们府里的夹道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