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第2/6页)

十一娘翻身,把脸埋在了徐令宜的怀里,手箍着他的腰,非常留恋的样子。

“怎么了?”徐令宜微微地笑,手指绕起一缕她散落在大红鸳鸯枕上如丝缎般顺滑的青丝在鼻头轻嗅。

淡淡的玫瑰花香,隽永而意味深长。

十一娘坐起身来:“今天天气真好!”

是吗?

徐令宜望着纹丝不动的姜黄色细葛布帐子。

一大早的,一丝风也没有,这也算天气好!

他抬了抬眉,十一娘已笑吟吟下床,懒洋洋地伸腰。

清晨的薄光中,玲珑的曲线如春风中舒展的柳枝,柔弱,坚韧,阿娜多姿。

“今天好多事。”她回头,肤光如雪,笑靥如花,“要把船浆、船蓬拿出来,摆桌的毡垫,黄梨木的长条案几,彩瓷的器皿,还有遮阳卷棚……余杭后花园里也湖,不过很小,不能泛舟,养了很多锦鲤。姨娘有时候在美人倚旁撒些鱼食引得锦鲤纷纷争食,就会笑逐颜开……这次我们到碧漪湖划船去。你说好不好?”她趴在床边问徐令宜。

徐令宜的目光却顺着她雪肤望下去。

顶端那抹红艳若微微翘起,隐若现地藏在月白色肚兜里,更添几份盅惑。

抓住她的双臂,她被拖到了床上。隔着肚兜,艳丽的乳尖被他含在了嘴里……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挣扎,没有嗔怪,没有推诿……十一娘粉臂轻揽,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任他予与予取,还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头……徐令宜手趁机伸进了肚兜里,肆无忌的搓揉了一回,这才放开她。

白色的绸子被洇湿,艳丽的颜色依稀可见。他心旌摇拽,低声嘟呶了几句。

“什么?”十一娘听得不十分清楚,放开徐令宜,坐起身来掩了衣裳。

“我说,”徐令宜嘟呶着,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要是姨娘每年都能来次燕京就好了。这次是夏天来的,我看,下次就冬天来好了……冬天外面下着雨,暖暖和和地偎在被窝里,一寸一寸抚摸下去……”

越说越不像话了。

十一娘“呸”了他一下,转身躲到一旁屏风后面去换衣裳。

谨哥儿跑进来。

“爹爹,您好懒,还没有起床。”他早梳洗好了,穿着茧绸短褐,大大的眼睛明亮又闪烁,显得朝气蓬勃,“我昨天来的时候您在床上,前天也是……”他说着,去拉父亲,“今天要快点起来才是!”

徐令宜哈哈大笑,把儿子腾空抱起,瞥了一眼紫檀木镶白色牙雕天女散花图样的屏风,低声道:“我们今天下午骑马去?”

“好啊!”谨哥儿几乎是振臂欢呼,想到刚才父亲压低了声音,又忙忍了兴奋,悄声地道,“是不是不能告诉娘?”

徐令宜犹豫了一下。

谨哥儿目光灼灼:“爹,娘要是问起来,自然要说。如果娘没问──明天外祖母、舅母、小舅舅、姨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都要来做客,娘亲这么忙,这点小事,我们就不要告诉她了”说着,抿了嘴偷偷地笑。

“你这个小滑头!”徐令宜忍俊不禁,但并没有喝斥他。

谨哥儿笑容里就有了些许的得意。

可是,十一娘还是发现了。

“你下午去干什么了?”她忙了一天,把明天宴请的事事无巨细都安排妥,这才坐下来喝了口茶,“你可别说你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或是在秀木院练拳──你的鞋脏兮兮的。在府里不可能弄得这么脏!”

“娘怎么知道我的鞋子脏兮兮的……”谨哥儿错愕地望着十一娘,很快又悟然,“我知道了,肯定是红纹告诉你的。”说着,语气一顿,“要不就是阿金。”他有些忿忿然,想到母亲的严格──连他都不敢在娘亲面前撒谎,何况是红纹和阿金她们,像霜打得茄子焉了下来,“我和父亲一起……”声音拉得长长的,目光可怜巴巴地朝徐令宜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