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第2/3页)

谨哥儿不免有些犹豫。

诜哥儿就笑谨哥儿小气。

谨哥儿哪里听得这话,立刻就答应了。

结果诜哥儿一箭射过去就射中了那八宝琉璃碗。

谨哥儿傻了眼。

诜哥儿得意地扬着手中的弓箭。

谨哥儿回过神来,要看他的弓箭。还说什么“这弓箭肯定是把宝弓”之类的话。

诜哥儿不给。谨哥儿就要去夺。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在屋里绕着圈……眼看着弓箭要被谨哥儿夺去了,诜哥儿眼睛一转,就跑到了十一娘这里来……

十一娘有些目瞪口呆。

从端午节到现在也不过月余,诜哥儿就有这样的成就。或者,诜哥儿在这方面有天赋?

她思忖着,拉开了两个孩子:“好了,好了。你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说,这样吵架可不行”又道,“你们看,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两人讪讪然地住了嘴,却彼此不服气地瞪着对方。

十一娘又劝了好一会,谨哥儿说自己不是要把诜哥儿的弓箭占为己有,诜哥儿说谨哥儿没有打自己,两个人这才扭扭捏捏地拉了拉手,算是和好了。

诜哥儿背着自己的弓箭昂首挺胸地走了,谨哥儿则很郁闷地回了屋。

十一娘送走简师傅等人,立刻去了谨哥儿那里。和儿子窝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说着话,她打了很多比喻,告诉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道理。谨哥儿这才渐渐缓过神来,眉宇间恢复了奕奕神色。

她松了口气。

没想到第二天在秀木院蹲马步时,两个人又为是先蹲马步还是先学射箭吵了起来。

庞师傅喝斥了几句,两个人却置若罔闻。庞师傅索性一手一个,把人拎到了院子中央:“你们两个,沉腰下马!”让他们在太阳底下蹲马步。

两个互相“哼”了一声,半蹲了下去。

仲夏的太阳很早就升了起来,明晃晃,照得人有些烦燥。

谨哥儿蹲了一会,见庞师傅坐在屋檐下的太师椅上喝着茶,就悄悄地向一旁的树荫处移了几步。

庞师傅正在纠正黄小毛的姿势,并没有发现。

谨哥儿见了,胆子更大,又挪了几岁,蹲在了树荫下。

诜哥儿偶尔间回头,突然发现和自己一起被罚的谨哥儿头顶上竟然有树荫。他眼睛一转,立刻明白过来。趁着庞师傅喝斥长安的时候,也朝旁边挪了几步。待庞师傅满意地朝长安点头,转身朝屋檐下的太师椅走去时,诜哥儿又向一旁挪了几步。

这样一来,他就和谨哥儿一样,都蹲在了树荫下。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印在诜哥儿的衣服上,诜哥儿不由朝谨哥儿望去──你能行,我也能行!

谨哥儿一直关注着和他同时被罚的诜哥儿。见诜哥儿挪到了树荫下,他不由无声地笑起来──算他还有几分眼色,没有傻呼呼地站在那里晒太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一个目光挑衅,一个目带不屑……两人各自别过头去。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庞师傅震耳欲聋的声音像雷鸣般轰轰而至,“蹲马步最要紧的是坚持不懈,你们两个人竟然私自起身……”说话间,庞师傅脸色冷峻地走了过来,重新把谨哥儿和诜哥儿拎到了院子中央的阳光下,“给我蹲好了要是再敢起身,我就去告诉侯爷,让侯爷家法伺候!”

两个人挣脱不得,重新在院子中央扎了马步。

“可恶!”谨哥儿望着庞师傅微跛的身影,脸涨得通红。

“到树荫下就不能蹲马步了吗?”诜哥儿咬着牙。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不甘心。

同仇敌忾立刻让两人忘记了刚才的争执。

一个道:“六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