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3/3页)

闻恕那个人何其聪明,若是被迫叫他拆穿,一定不会是好事。

“眼下,还不是说的时候。”

她面色复杂,犹豫、为难、害怕这三个字,全写在脸上。

台阶下传来脚步声,宋长诀斜眸睨了一眼,转而问:“你告诉哥哥,你想走吗?”

然而,这回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犹豫,仰起一张泪脸朝他摇头。

宋长诀抿唇,那他明白了。

他揉了揉她的发,“你我找个好时机再说话,宋宋,你要早些告诉他。”

男人最清楚男人,既然闻恕能将前世对不住他的姑娘立为皇后,且迄今为止待她极好,那便说明,爱意是大过恨意的。

说罢,宋长诀的身影从拐角一闪而过,遮月来时,这遥望台只付茗颂一人,红着眼眶呆呆地望向一边。

她惊呼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风大,迷眼。”

遮月将她扶下楼,啰嗦道:“虽已过冬,但春日还是冷的,娘娘身子未好全,何必跑来这大老远之地吹冷风呢。”

遮月又说了好些,付茗颂一个字没听进去。

她还有好多事没问,这一个深宫,一个朝前,何时才算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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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是半月过去。

天依旧寒,却到底不似深冬,付茗颂的衣裳也减了一件。

她记得宋长诀的忠告,且她也明白,这么瞒着,拖得越久越不利。

本就是个无信誉之人,这骗他瞒他的事儿,又添了一桩……

可好几回,那话都已至嘴边了,闻恕只要看她一眼,她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瞧,他现下待她多好。

有时她甚至想着,就假装永远记不得好了,承着他如今的好,过足这辈子,也无甚可挑。

“嘶……”付茗颂低头,食指叫针扎了下,渗出两滴血来。

遮月大惊小怪地用帕子包住,又从抽屉里拿出药,道:“开春便是新的一年,见血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