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社团 三(第2/3页)

“什么?”

“十号楼宿舍的天台和其他宿舍楼一样,从宿舍六楼继续往上走,有一道大铁门挡住了去往天台的道路,而这通往天台的唯一通道的钥匙,掌握在楼管王大叔手上。据王大叔说,天台是白天供学生晾衣服晒被子的地方,通往天台的铁门每天早上9点开启,晚上10点关闭,每天都是这样,事发当天也不例外。由于今晚下着很大的雨,不会有人在雨天晾衣服,因此王大叔锁门的时候并没有去天台看情况,而是直接锁上门就下楼了。

“一个很结实的大铁锁,也没什么损坏。因此当晚10点之后就不可能有人再上天台。天台上如果有人,想在第二天早上9点前离开天台是不可能的。

“刚才警察让王大叔打开天台的锁,天台上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所以从10点到门被打开的这段时间,天台上只可能有蒋成一人。如果蒋成是被别人推下去的,那么那个人又是怎么从天台离开的?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因此,警察排除了他人作案的可能。”

“原来如此啊,看来蒋成确实是自杀的了。”

李志学长摇摇头:“虽然如此,不过,作为自杀事件,这个案子还有几点让我不是很信服。

“首先,蒋成没有留下任何想要轻生的线索。蒋成并没有给家里打电话,身上也没有遗书;我们通过他的手机联系了他的家人和朋友,没有发现蒋成最近有什么情绪波动。

“其次,坠楼的时间是10点20分,而天台的门是10点关的,那蒋成必然在10点以前就已经上到了天台。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独自一人在天台待了近20分钟才坠楼,这当中他在犹豫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

张乐天插话道:“他一定是想在天台玩一会儿,不成想天台的门被锁上了,他回不了宿舍,苦等半天没有结果,于是他整个人都崩溃了,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

“如果你说的这些是事实,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逻辑可言了。蒋成再怎么脆弱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况且,蒋成的兜里还装着手机呢,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小迟不认可张乐天的解释。

“那说不定他只是想在天台偷窥女生宿舍,结果雨天脚滑一不小心失足摔下来了。天台边上的那个护栏也许很矮,他肯定身子探得太靠前了,一个没留神摔了下去。”张乐天换了一个角度分析道。

“这更不可能,蒋成坠楼的地方是天台北侧,而咱们十号宿舍楼是学校最靠北的建筑,哪还有女生宿舍楼可看啊?更说不通。”小迟反驳道。

李志学长说:“的确没有理由。除此之外还有最后一个疑点:警方在蒋成坠楼点正上方的天台地面上发现了他落下的军帽、三支燃尽的烟头还有雨伞,烟头和蒋成兜中的烟一致,雨伞也被证实是蒋成本人的,此外天台上再没发现任何东西。”

“又是雨伞?”

“对,在天台遗落的一把,还有随着蒋成坠落的两把。难道说蒋成去天台一共带了三把伞?这太有悖常理了,虽然奇怪,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搞清楚这个问题。”

这时,小迟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学长,那坠落的两把伞中,其中一把是我的,另一把却不是张乐天的,而是我们宿舍另外一个人——胡须男的,而张乐天的伞,却被完好地放回了宿舍。”

“哦?”学长说,“什么时候被偷的?”

“我把伞放在门外了,一直没出宿舍,我也不知道伞什么时候被偷了。”胡须男郁闷地说。

学长紧接着说:“其他舍友的伞都放在宿舍里,为什么你的伞要放在门外?”

“是这样的。”胡须男解释道,“因为害怕雨伞将宿舍的地板打湿,我们宿舍里一进门的地方放了一个塑料盆,大家的伞都搁在里面,出门的时候拿,进门的时候放——除了我和小迟的伞。因为我俩的伞样式有别于他们的——是无法收缩回去的长柄伞,伞张开时和大家的折叠伞一样,但是收起来之后形状就像一个拐杖。所以在进门的时候我们的伞也没法放在宿舍里的盆中,于是我就将伞靠墙放在了宿舍外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