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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事都和我无关。”浜中使劲瞪着他。

“若真是如此,也过于偶然。不论是恶臭事件,还是跟踪狂事件,若干证据都指向你。这难道是偶然?”

“反正不是我。”

“所以说,”加藤有些焦躁地说,将香烟在烟灰缸中捻灭,“不是你干的。但假设不是偶然,就是有人要陷害你。”

浜中看了看加藤。警察没有避开他的眼神,点了点头。

“谁会这样干?”

“所以我问你,你有没有招人怨恨。”

“不记得……”

“不要这样简单地回答,好好想想。”加藤又叼上一根烟,但并未点燃,而是继续说道,“比如新海美冬。”香烟微微上下抖动。

“她?为什么……不可能……”

“你那时也说过。问你为什么要察看她的信件,你说要确认她是否有新的男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她想和你分手的可能性也就有了。”

“或许是,但……因为这个就要陷害我?”

“这种事不是不能考虑。”

“荒唐!”浜中摆了摆手,“她应该没必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我是有家室的人,如果她提出分手,我也没办法。但她没有先提出分手,尽管最终分手了,可那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

“她有了别的男人?”

“这个……其实到了现在,我也不清楚。”浜中摇摇头。

“你认为新海美冬另有男人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

“肯定有什么依据,才会察看她的信件,才会跟踪她。”加藤句句带刺。

浜中搓了搓脸,将目光转向店门外。依然没有来顾客的迹象。“是听华屋其他女店员说的。”他说。

“说新海有了男朋友?”

“没直接这么说。她说无意间听到美冬打电话,像是在和人约会。”

“那个女店员姓什么?”

浜中叹了口气:“畑山。”

加藤从口袋里取出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在上面指着。

“咦,记录中有,畑山彰子,提出受到跟踪狂骚扰的女店员之一。你是听她说的?”

“嗯。”

“光凭打电话,恐怕无法判断是恋人,也许是和女友约会。”

“我也曾这样想,但畑山断言美冬是在和男人打电话……那时,畑山似乎还没受到跟踪狂的骚扰,是随便聊天时对我说的。她说,女人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本色……”

“本色?”

“听说那时美冬打电话说的是方言,就是关西话。而且,那口气不像是对朋友,娇滴滴的。反正畑山是这样说的。”

“关西话……”加藤陷入深思,“听了这番话,你猜到是谁了吗?”

“我的确觉得奇怪。美冬在地震中失去了双亲,还说过长期离开关西,在那边已完全没有朋友。她照理不可能有用关西话交谈的朋友。”

“所以才猜测是男人。”

“反正是想确认这件事。查看她的信箱,是想看看有没有从关西寄来的信。”

一回想起当时的事,浜中就浑身火烧火燎一般。为什么会如此迷恋那个女人?如今还要坦白这种事情,他感到懊恼。

“警察先生,行了吧?尽管不知道你在调查什么,现在我与华屋以及美冬都没有关系。你就饶了我吧。”

加藤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问道:“你查看的只是信件?有没有打探过其他的事?”

“其他什么也没……”

“真的?”加藤乜斜着眼睛看他,“我无法相信,擅自偷看别人信件的人,只于那些就会罢手。”

见浜中默不作声,加藤又点了一根烟。“想必也查看了垃圾袋,还跟踪过她。”

“警察先生,我要生气了。”浜中怒气冲冲地盯着对方,“这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