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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家餐馆干到今年一月,从二月开始,在银座的宝石饰品店卖手提包和钱包。在这里可能被许多人看到,比餐馆危险,但她已不会害臊,因为不是年轻姑娘穿同样制服的餐厅服务员。谁有这个店的东西,身价似乎就高了一个层次,应该说在这里工作是值得自豪的事情。恭子本来就对提包等小配件感兴趣,工作时看看这些东西就感觉愉快。最重要的是收入高,如果一直在这里干下去,就能维持和遥香的生活。幸亏认识了那个人——恭子从心底感谢那个安排她来这家店工作的人。

可孝道究竟去了哪里?

他刚失踪时,恭子询问了所有亲朋友好友,翻看了贺年卡及通讯录,连时显没有交往的人都打了电话,问他们最近是否见过丈夫。她最初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丈夫失踪,后来已顾不上在意这些。

孝道的同事也多方帮忙,详细询问失踪前孝道的状态,并把结果告诉她。但通过这些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无论怎样孝道都没有失踪的理由。他当时正负责几项工作,进展都还算顺利,下周还将签署一个大合同。

恭子认为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女人。她听人说过如果男人的行动匪夷所思,背后肯定有女人。她也这么认为。熟悉孝道的人都断言肯定不可能,但恭子并没有完全相信。她从孝道的朋友那里打听出曾经与他交往过的女人的姓名,用尽手段查出了联系方式,不顾一切地打了电话。没人会乐意突然接到这样的电话,所有人都对恭子冷言冷语,还有人在电话里大发雷霆。恭子觉得自己特别凄惨,但也换来了对丈夫的确信:他失踪前绝对没有情人。

现在,恭子每天都在等待发现和丈夫特征一致的死者的通知。一人月前,在足立区发现了这样的死者,她还去了警视厅,作好了被问到名种细节的思想准备,但最终证明是别人的尸体。听说前几天案犯已被捕,好像是死者的妻子及其情夫干的,详情不是。在孝道的事情弄清楚之前,她尽量避开和杀人案相关的新闻报道。

得知死者是别人时,一种复杂的心情在心中上下翻滚。她确实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她渴望得到明确的结果。她察觉自己竟然有种类似失望的感觉,不禁惊呆了,开始憎恶并责备自己。

对恭子来说,在站里工作的时候是能将丈夫从意识表面驱逐出去的短暂时刻。即便如此,有好几次一发现从店前经过的行人中有像孝道的人,她竟然忘记眼前的顾客,直接冲了出去,就算知道认错了人,也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她已把相关情况告诉了同事们,最初大家都觉得有些瘆人。

恭子工作到六点,收拾完离开店时已六点半。回家之前,她先去了父母家。父母和哥嫂一起住在陈旧的独栋木质楼房里。恭子上班时,就反遥香寄放在那里。

接了女儿回到自家公寓,恭子发现房门前站着一个男子。这人鼻子和下巴下方都胡子拉碴,头发偏长,没系领带,看上去不像普通上班族,而且眼神锐利。他死死地盯着她们,恭子不禁双腿发软。

她低头想从包里拿钥匙时,男子问道:“您是曾我太太?”

听到那低沉的声音,一直心惊胆战、担心这人会跟自己搭话的恭子不禁打了个寒战。“是的……”她颤声答道,把遥香藏到身后。

“这么晚来打扰真不好意思,我担心白天您不在家。”

“您是哪位?”

“警视厅的。”男子拿出证件,“我姓加藤。”

“警察……”她以为终于找到了丈夫,或者又发现了特征类似、身份不明的尸体。

加藤连忙伸出手掌以防她误解。“并没有发现您丈夫。我只是想问您点事情,才冒昧拜访。”

“您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