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事17柯寻的分析。(第3/3页)

柯寻摇了摇头:“你当他傻么,你想他为什么把咱俩留这儿,带着别人去村里找线索?”

卫东:“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给那几个人展示他应该活到最后的价值了。”柯寻望向灰雾笼罩的村落中央。

在树上来回爬了大半个上午,仍然一无所获,柯寻跳下树来暂歇,和卫东坐到树下琢磨。

“我怀疑钤印不会在这些鬼脸上。”柯寻边思索边说,“这些鬼脸太明显了,按照惯常思维,谁都会怀疑钤印藏在这种古怪的地方吧,这跟竖着指示牌告诉你厕所往哪儿走不一样吗。”

“此言有理,”卫东有气无力,“那你说钤印会在哪儿?”

柯寻看他一眼:“你不美工吗,这是你专业啊,养狗千日用狗一时,敢不敢给点力。”

卫东:“美工狗告诉你,老子学的是设计,不是国画油画!”说着叹了口气,“学的什么都没个毛用,一想这么多年辛苦的学习和考试,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却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狗屁画里,以前所有为了生活的付出,都成了白忙一场,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讽刺和悲剧。”

柯寻没有说话。

卫东和他不一样,他孑然一身,虽然也怕死,但哪怕真的不幸死了,也没有什么牵挂。

可卫东还有父母亲人,就算不指着他这个独生子养老,后半辈子也要沉浸在无尽的丧子之痛里。

无人送丧和被父母送丧,听起来好像都挺可怜。

“我记得那个医生说这个村子的人都姓李是吧?”柯寻忽然说。

“是啊,大概是同一个祖宗,没准儿都没出五服。”卫东说。

“那这个村子的村民之间通婚,不就成了近亲结婚?”柯寻说。

卫东:“你一基佬操心这些干什么。”

柯寻看向他:“近亲结婚,容易生出畸形儿。”

卫东:“谢谢提醒啊,我没有堂妹表妹。”

柯寻:“昨天晚上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个东西,是个畸形。”

卫东一惊:“你是说——它可能是那户人家近亲结婚的产物?”

柯寻:“虽然它那种畸形实在有点儿夸张,但在画中世界里,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况且艺术本来就是夸张的,对吧?”

卫东点头:“是的,美术作品常常会用夸张的手法来渲染画面或突出主题。”

柯寻摸着下巴思索:“这场白事的主角,是个畸形儿,那这幅画想借此表达一个什么样的主题呢?我觉得画作者的思路很诡异。”

卫东问:“这画作者是谁啊?”

柯寻想了想:“牧怿然说是叫……卧槽!”

卫东:“啊?”

柯寻转脸望住他:“这个画家,也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