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10.重大变故(第2/13页)

“……他是不是在你师父家?我能去看看他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杜思晨好像很为难。“我不能随便带人到师父家……”

“那……好吧。”她也觉得不能强求,“那能不能帮我带张条子给他?”

“那行。”杜思晨忙点头,他熟门熟路地从卧室抽屉里取出纸笔。

“姐,你慢慢写。我顺便替二哥擦把桌子,他这里太脏了。”

她有点想跟杜思晨一起干活,但又转念一想,就这么为他干活,如果让他知道,还以为她要讨好他呢。不管她有多喜欢他,在两人的关系还没确定前,她都得最大程度地守住自己的自尊心,对他好还不容易?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本来还想给他带一小包巧克力呢。可她又想起母亲过去教育过她的话,别太把男人当回事,你越捧他,他越不把你当回事。她可不想给他机会笑话她。所以,无论她有多想对他好,多想讨好他,在没有确定他是否真的喜欢她之前,她都得忍住。

她摊开信纸,假装没看见杜思晨的一举一动,写起便条来。

“中玉:

知道你病了,本不想打扰你,但有两件事,还是想请你帮我出出主意,第一,314号的盗窃案,我打听了,他们确实丢了一块男士手表。我现在不知该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们说清楚?第二,云清包里的东西,我不知该怎么处理,希望你能给我点意见。第三,是我的事,父母最近想让我见个人,他比我大三岁,在政治部工作,条件很好。我不知该不该去见。当然这是小事,如果你工作很忙,就不必为我费心了,就当我没说过。”

她觉得自己写得中规中矩,不过,他应该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实际上她想试探一下他对这事的反应。如果他劝她不要错失良机,那应该表示,他纯粹是把她当普通朋友看待了,她也因此可以死心了。

她想把便条折几折交给杜思晨,又有点担心他会偷看。

“他家有信封吗?”她问杜思晨。

后者听她这么问,便又走进了莫中玉的卧室,她站在门口看着他在抽屉里东翻西找。他家她过去也来过,但她从未踏进过他的卧室,她顶多只是在门口看看。她总觉得擅自进入他的卧室,有点失礼,而且,她也怕别人调侃她,她有点心虚。

“找到了。”杜思晨从抽屉里翻出一叠没用过的信封,从里面抽了一个给她。她把便条塞进了信封,这时,她发现桌上有瓶浆糊,便把信封封上了。

她把信交给杜思晨的时候,他在朝她笑。

“好,我一定给你带到。”

她脸上有点发烫。

“谢谢你。”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说。

心里却在担心,他是不是认为她在给他写情书?她真想把信拿出来给他看看,好证明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写,但又觉得如果她真的这么做,那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呢。所以她只能假装没看见他脸上的笑。

莫中玉听见屋外有说话声,过了大约三、四分钟,杜思晨拿着两包衣服走了进来。

“二哥。今天感觉怎么样?”杜思晨问他。

“肯定比昨天好。止痛药很有效。”他看见杜思晨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便问,“这是什么?”

杜思晨笑眯眯地把信交给了他,“有人给你写了张便条,还怕我看见,故意塞在信封里封了起来。”

莫中玉看他笑得暧昧,心里好奇,赶紧把信拆了。原来是郭敏写的。他眼前晃过她白皙苗条的身影。看完信,他禁不住叹气,原来是她父母让她去相亲啊。这事可有点难办。他想,我当然是不希望你去见别的男人,可要是我跟你在一起,你父母肯定反对。而且,我都不知道,以我的经济能力能不能让你幸福。我要不要告诉你我一个月赚多少钱?

“二哥,你叹什么气啊。”杜思晨在屋子的另一边给他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