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我穿到我的身上(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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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晋安帝的口谕,太子册封之事很快就提上日常。

每日都有礼部的人前来庆王府,却不是找庆王的,而是找庆王世子赵琰的。

不,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庆王世子了,而是太子,不过太子依旧住在庆王府。这几日赵琰哪儿也没去,就在府里陪着庆王妃。

其实所谓的陪,不过是晨昏定省,一日三餐陪侍在侧,都知道这样的日子没几天了。

礼部已将太子冠服送来,大礼的日子也已定下,就在明日。

晚膳,母子二人是一同用的。

“你入了宫后,多孝顺你皇伯父。”

“儿子知道。”

顿了顿,赵琰欲言又止,但还是问了一句:“母亲可曾后悔过?”

庆王妃一愣,思绪恍惚起来。

后悔吗?

后悔自己太倔强,太骄傲,从来认不清现实,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将丈夫拱手让给他人。明明可以是另外一种局面,却是因为她的任性她的好强,弄得所有一切都是一团糟,夫妻二人近乎到了决裂的地步,甚至多年同处一个府邸却再也不见面?

也许曾经后悔过,只可惜教训太深,这后悔也已来得太晚,已经无法挽回,所以也就这样罢。

等庆王妃抬起头来,却发现赵琰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而外面,夕阳正落,橘黄色的光芒从槅窗里洒射进来,将屋里的家具染上了一层红光。

她站了起来,一身素袍,满身孑然。

“王妃——”

“该做晚课了。”她一步一步,走向小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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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大礼一过,赵琰就是大乾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都想着陛下过继嗣子又立太子,是为了堵住众朝臣们的嘴,恐怕等其放权还有的盼。却万万没想到晋安帝竟在次日就将太子带在身边,手把手教他如何处理朝政。

冬日来临之际,晋安帝病了。

这病就是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起先只是头病发作,渐渐就下不了榻了,再之后就是昏迷不醒。

期间,晋安帝倒也醒过来两次,一次是告知太子赵氏皇族一直秘而不宣的秘事,一次是下了废后诏书并留下遗诏。

徐家的那个皇后依旧还在坤宁宫里住着,这么多年来无声无息的,都想着这位皇后莫不是一直要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到死,却万万没想到晋安帝竟在这时候下了废后的诏书。

除过这废后的诏书外,还有一道追封先太子亲母苏氏瑶娘为后的圣旨,同时晋安帝也留下遗诏,待其大行之后,将其与苏皇后同葬帝陵。

……

晋安二十一年冬,帝崩于乾清宫,享年四十八岁。

在位期间,他勤政爱民,躬勤政事,善用贤能,开创了大乾难得一见的太平盛世,令万邦来朝,堪称一代明君,执政二十余载,功德圆满。虽士林之中难免有人非议其出身不正,暴戾好杀,可到底是功大于过。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晋安帝一生之中并未留下子嗣,皇位也旁落于他支血脉。而在其临大行之前突然册封了一个从未让人听说过的女人为后,也引来朝野内外议论纷纷。

甚至民间有不少传闻说,晋安帝乃是难得一见的痴情种,那位苏皇后香消玉殒后,便再未亲近旁的女子。对太子也有移情,若不何至于拼着让人非议,也要让那病太子稳坐在太子之位,平白得了个暴君的污点,甚至以无后作为告终。

当然传闻究竟是传闻,具体如何谁也不知,但也不妨碍人们有人将之蒙上一层美好的薄纱,甚至多年多去,野史中也有不少杜撰,可那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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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天方破晓。

天还青蒙蒙的,晨雾还未消,可瑶娘已经起了。

她是被邻居家的动静吵醒的,隔壁陈家前儿就说把房子卖了,似乎还卖了个大价钱。无论旁人怎么问,陈家的婆娘就是不说,她娘昨儿还在嘟囔这陈家连点左邻右舍的情分都不顾念,谁知陈家连夜就搬家了,折腾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