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3/5页)

按这个思路,那就是姜钦了。

姜铄麾下那数万兵马仍在他手里掌着,郑营等人七零八落,娄兴急着探听大外甥的生死,人又在临淄,暂不能设法将其收回来。

最大的得益者,“就是那姜钦。”

卫桓挑了挑眉。

不过姜萱闻言,却蹙眉反驳:“如此凭空猜测,也太武断了。”

她不同意。

说起青州和临淄,若要说还有一个姜萱并无恶感的人,那肯定是姜钦。

堂兄光风霁月,不但自小就照应她和弟弟,还屡屡肯为嫡房仗言。旧日吴太夫人是不大爱理儿子妻妾争锋的,娄夫人太咄咄逼人时也是堂兄看不过眼,私下请了吴太夫人说话。

更甭提姜琨跟前了,姜钦素来是偏嫡房说话的。

不管是董夫人,还是姜萱姐弟,都对姜钦甚亲近。哪怕现在互相敌对,那也只是立场相对不得不为。

所以这会听卫桓毫无凭证就将这个假设罪名安在姜钦头上,姜萱不大爱听,立即驳了他。

卫桓轻哼一声:“我旧日看你那堂兄,就是个伪君子。”

性格不同,观感自然就不一样,人人都说姜钦光风霁月,豪爽温和,只卫桓却不同,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人虚伪至极,和他那叔父一个模样,惯会惺惺作态。

卫桓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眼见自己一说,姜萱脸立即板起生气了,他忙道:“也就是随口一说,这事也就文尚自己的臆想,毫无佐证,说不得根本没这个人。”

已进了院,他直接展臂将人搂着,俯身去亲她,哄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咱们不说这个。”

这么说也对,为了件莫须有的事生气挺傻的,姜萱斜了他一眼,勉勉强强“嗯”了一声。

卫桓亲着哄着,有些心猿意马,行军中夫妻俩都没怎么亲近过,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一蹭就起了火气。

他哄她回房:“这阵子奔波,咱们卸了,先歇一歇好不好?”

歇什么歇?

这人一边说话一边进门,房门一掩立即往把她往内间带,司马昭之心,姜萱没好气拍他:“我还要写信……唔!”

“等会写。”

卫桓直接将她扑在榻上,人已吻了上去,手急切撕扯着。

“嗯,轻点……”

她也被他弄得有些情动,眼见他箭在弦上,推不开了,也只有随他去了。

她低低:“你轻点儿。”

这凶狠劲儿,她心里有些怕他。

卫桓两三下卸了甲,直接扔下地上,“寻寻,忍一忍,……”

他大概轻不了。

“你……呃!”

……

烈日炎炎,阳光投在内间的槛窗上,从炽白到金红,余晖漫天,在廊下候着一个下午的金嬷嬷才听见里头唤水,她忙应了安排下去。

姜萱闭着眼,让他给伺候梳洗换上寝衣,晚膳都没吃,一头扎在衾枕上就睡了过去。

卫桓心满意足,也搂着她一同躺下。

姜萱一直睡到夜深才醒的,还是卫桓惦记着她饿唤她起身吃点东西。

气得她咬了他一口,他不疼,不过也没敢动,连忙讨好求饶。

姜萱这才松了,不过气也没真气,知他是憋得久了。

“下回不许了。”

“嗯。”

卫桓忙应了。

被伺候起身,用了夜宵,姜萱彻底清醒了过来,身子骨懒懒的,不过人却颇精神。

她惦记着给裴文舒写信,边吃边斟酌措辞,因此吃罢直接让人取纸笔来,把信给写了。

略略修修,再重新抄了一次,用过火漆,姜萱没有署名,而是把母亲旧年给的、自己一直留在身边的一枚玉佩压上去。

卫桓心情正愉快,也不计较这裴文舒了,接过信,“我立即使人送。”

她想了想:“明早吧,这么晚了,明早送也一样。”

“嗯,都听你的。”

卫桓有求必应,亲自把信收好,回身搂着她,把人抱着大腿上坐着,“你睡,我等会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