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手机约会比和我有趣(第4/5页)

我愿意付钱让人们停止滥用语法,但我愿意付更多一点的钱确保自己为呼吁人们别犯语法错误而写下的文章里没有语法错误。

如果你在一碗彩虹糖上放一堆变色龙,在这一堆变色龙上再放一堆变色龙,结果会怎样?这算是科学研究吗?如果算的话,那么我终于明白了人们为什么要研究科学。

我应该创办一个“失物博物馆”。馆内到处都是空的玻璃展示柜,因为展品都已经丢失了。另有一个放着单只袜子和钥匙的大展厅,里面还放着我的理性、维克托的异想天开和他的耐心。那个地方会被塞得满满的,或许还得扩建。

如果有人认为在干草堆里找一根针是很难的事情,那么他肯定不是一个被褥缝纫工。针会找到你。你只需要在干草堆上走一会儿,就能找到针。它们比散落在地板上的乐高积木更糟糕。如果这个方法不管用,那就烧一把该死的火。人们应该把“在干草堆里找一根针”改成“在满满一抽屉写不出字的钢笔里找一支写得出字的钢笔”。

尽管维克托是一名共和党员,而我是一个超级自由主义者,我们的婚姻依然维持了很久。人们好奇我们是怎么做到的。我想这全靠沟通和妥协。比如上个星期,维克托说:“你要是为你的善待动物组织会员卡办理续期,我就开车从一只松鼠身上碾过去。”他只是在吓唬我,他才不会这么做呢,除非他坐在别人的车上。

我对乳胶过敏,它会令我暴发皮疹。大部分的避孕套我都不能用,因为人们最不想要的就是阴道皮疹。另一种会让我过敏的东西,是羊肠避孕套。它令我毛骨悚然,感觉好像维克托和我正在与一头绵羊一起做爱。实际上还是一头死掉的绵羊。所以,这是一种兽奸兼恋尸癖的行为,还算得上三人乱交。我还真的对维克托说出了这些想法,而他立即预约了结扎手术。这举动真贴心,因为这代表他关心我。可是他却声明说,这不是因为关心我,而是因为“我情愿割掉自己的睾丸,也不愿意听你谈论和一只死绵羊搞三人乱交的话题”。现在,我依然保留着所有没用过的避孕套。虽然用它们可以做出很大的水球,但是我打赌,它们一定更适合用来参加吹泡泡糖比赛。它们真的是非常耐嚼的绵羊泡泡糖。用它们参加比赛也许算是作弊。我不太了解吹泡泡糖比赛的规则。

我的祖母过去常说:“那些不是你在被公共汽车撞倒时希望自己穿着的内衣。”可是我认为,那种能够让我在被公共汽车撞倒时希望自己穿着的内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再说了,你被公共汽车撞倒时,内衣也许是你最不担心的一样东西,尤其在你拉了自己一身屎之后。通常情况下,你死后肠子会开始排泄,你会拉自己一身屎。所以,即使你穿了干净的内衣,在你祖母赶到现场时,它们也不会是干净的了。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在制造内衣时,应该在上面印一句“我发誓这件内衣早晨穿出来的时候还是完全干净的”之类的用于自我辩解的话。这就好比那些上面印着星期几的老式内衣,只是再也不必记得今天是星期几而已。我连早晨自己穿衣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回答我的内衣提出的“今天是星期几”的快速问答题了。另外,关于内衣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听取我祖母的意见呢?“奶奶短裤”已经成为世界上现存的最遭人憎恨的内衣了。我小时候,姨祖母奥莉每年圣诞节都会给我和我妹妹一卷十分钱的硬币和一包奶奶短裤。那些短裤非常大,我们可以一直拉到脖子上。我们假装它们是露肩紧身连体裤,穿着它们模仿《名人》杂志上的舞蹈家。不过,我们只在自己家里干这种事情;在公共场合的话,会很难为情的。实际上,如果被别人看见我穿着一直拉到胳肢窝里的奶奶短裤,像机器人一样跳舞,我也许会迎着公共汽车一头撞上去。说了一大堆,结果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