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锡伯契约(1)(第3/5页)

“锡伯族与古代鲜卑和近代满族有一定的关系。”王涵不管他,自顾着跟当初学习刻苦的貉子念叨,“那天我表妹她们打开盒子的时候,见到了六兽铜匣里面的满文。”

“怎么是满文?”风向东好像逮到了王涵的错误。

“锡伯族属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满语支,跟满语很接近。锡伯族兼用汉语、维吾尔语、哈萨克语。锡伯文是民国三十六年,也就是1947年,才在满文基础上改变成为锡伯族特有的文字。”

“那你怎么就认定是锡伯族而不是满族呢?”风向东继续抬杠。

“因为……六兽铜匣打开以后,铜盒底部伸出一个张着嘴的铜质怪兽头。”

“那又说明什么?”

“那个怪兽,就是锡伯人的图腾,鲜卑郭洛。”

貉子挑起了大拇指,“王涵挺了解锡伯族啊。”

“一般般吧,老子出身贫农,不像有的同志,家里底子厚,不学点真东西,不饿死才怪。”这话说得,明显是在挤对风向东。

貉子听出王涵话里有话,也知道他仇富的脾气,赶紧活跃气氛,“行啦行啦,改革开放啦,还弄什么阶级斗争?啊!我记得,锡伯族是古代鲜卑人的后裔。锡伯族与北朝拓跋鲜卑有相同的图腾——鲜卑郭洛!”

“对!”王涵谈起锡伯族,大有兴趣。

“在锡伯族民间传说中说,锡伯族的先民鲜卑人,古时南迁,在鲜卑山,也就是今大兴安岭的山里迷失了方向,被困在那儿,没吃没喝儿,差点OVER了。后来,有一种神兽在前引路才出了山,来到当时的南方大泽,也就是今天的呼伦贝尔草原。”

“行啊,貉子!”王涵也挑起了大拇指,但是没意识到貉子看不见他的夸赞。

貉子狠狠地嘬了几口烟,“在16世纪之前,锡伯族先民世世代代生活在松嫩平原和呼伦贝尔大草原上。18世纪中叶,清朝政府从盛京一带征调锡伯族官兵及家属三千余人,西迁新疆的伊犁地区进行屯垦戍边。这样,他们和留居东北的锡伯族就形成了两个大分支,对吧?”

“对啊!西迁的人们,经过一年零五个月的艰苦跋涉,到达新疆的伊犁地区。现在的察布查尔锡伯族自治县就是他们当年的驻地,那里的锡伯人是他们的子孙。”

“哎!说远了啊!”风向东接话茬儿了,“这西迁东迁的,跟六兽铜匣有个屁关系啊?”

王涵鼻子皱了皱,“太有关系啦!就是由于西迁,分成了两支,那么当时的部族首领怕他们两个部族日后不和,所以就做了三个信物。”

“就是六兽铜匣?”貉子弹了弹手里的烟灰。

王涵摇摇头,“这个我说不准,反正当时这三个信物,留守东北的那部分有一个;西迁走的拿一个;剩下的一个交给皇帝,算作是见证。”

“哦,现在我们谁能保证,六兽铜匣只有三个呢?”

“是啊,但是六兽铜匣是锡伯族的东西,应该是没错了。”

貉子的烟头儿,烧到了尽头。只顾了跟王涵侃,不知不觉已经烫了手。

“呀!”貉子手指受烫,烟屁股撒了手。

烟头在风向东的腿上弹跳了几下,再次跃起,烟头正冲放在床边的红眼六兽铜匣的红宝石飞过去。

就在烟头与盒盖红宝石接触的一瞬间,六兽铜匣的盒子盖儿“嘭”地一声弹起来。“哗啦!”打碎了屋里的日光灯。

2007年5月14日阴北京百合大街154号

林咏裳和郝小梵,站在二楼书房里,望着地上被打开的六面体盒子。

她俩出光了虚汗,才发现楼上一切照旧。

方才停电,是可以解释的。

如莲花般展开的六兽铜匣,与上次那个大大的不同。

这六面体盒上,三面全是锡伯族那弯弯曲曲的文字,另外三个面儿上,则画着山川河流,一条蓝宝石铺成的路线,蜿蜒地延伸到盒子底部中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