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谋私的 貌似光明正大(第7/9页)

余媛媛作了一次深呼吸,举起右手,翘起食指,慢慢伸向门铃按钮。就在要接触到按钮时,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狠狠心按了下去。门铃灯亮了,那闪烁的红光,像血一样刺眼和烫手。

门上有猫眼,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门开了,柏安民穿着睡衣,故作惊奇地说:“小余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快进来,快进来。”

当柏安民微笑着近距离打量她的时候,余媛媛感觉自己在瞬间被脱光了。那是一张微笑的脸,脸上的皱纹笑得挤成了堆。皱纹很深,一道一道的,像浪一样卷过来,强而有力,余媛媛感觉自己就像是浪尖上的一只小船,在上下颠簸着,随时有沉没的可能。

她勉强恢复了镇定,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说:“韦总说,我舞台表演经验不足,您是南戏专家,让我来找您,请您指点指点。”

柏安民点点头,问道:“你多大了?”

“十八岁。”

柏安民“哦”了一声,又问道:“有男朋友了吗?”

余媛媛摇摇头说:“没有。”

柏安民说:“很好!南戏啊,我还是懂一点的,但不一定有你懂得多,你也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嘛。小时候,我家住农村,逢年过节的时候,就常有戏班子到村里来演出,我就迷上了南戏。那时候看一场戏,难啦。”

余媛媛说:“听我们老师说,南戏历史悠久,起源于唐宋,明清时就在民间流行开了,南戏寄托着老百姓的理想,几千年了,他们就是靠着这东西活过来的。可是,在我看来,包公也好,海瑞也好,也就是在戏台上唱唱罢了,现实中是很少见的。”

余媛媛的话显然是有针对性的。柏安民点点头,说:“小余你讲的很有道理,可是,你不了解官场,官场险恶,是一个大染缸,你进去之后要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南戏吗,就是要以戏中的清官为榜样,去努力做一个好官。”

余媛媛扑闪着大眼睛,瞅着柏安民慷慨激昂地说着。柏安民说道:“政治说多了你不懂。来,你唱一段,我来看看你基本功怎么样?”

余媛媛唱了一段《南山种菊》:“尘网归来南山下,掩面避开世中人。老隐田园痴种菊,闲居寒舍慢烹茶……”

柏安民轻轻拍手道:“好,有境界,这唱腔,这表情,这姿势,都对了,就是种菊的动作,还是生硬了点,身子还要低一点。也难怪,你本来就没有接触过农活的。”说着,柏安民走到余媛媛的身边,捉着她的手,不停地比画着。比画完了,说:“再来一遍。”

“尘网归来南山下……”余媛媛感觉刚才被柏安民捉过的手有些抖,怎么也不听使唤,动作变形得更离谱了。柏安民见状,又走到她的身边来指教。见柏安民离自己越来越近,余媛媛的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像一堆泥,往下一栽,正好躺倒在柏安民的怀里。

柏安民搂着余媛媛,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慢慢地抚摸着。柏安民说:“媛媛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别紧张,身子别抖得这么厉害,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余媛媛咬着牙,鼻子里哼了一声,拼命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柏安民坐了下来,让余媛媛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余媛媛的头埋得很低,柏安民伸出手,托住了她的下巴,亲切地说:“媛媛,别紧张,把脸摆正了,让我好好瞧瞧你。”余媛媛只好摆正了脸,柏安民在她的脸上轻轻拍了拍,说:“好,漂亮,还是年轻好啊,皮肤真嫩,像豆腐一样,好像碰一下就会碎的,你知道吗,你白天弹琵琶的样子像一尊女神,真让人着迷啊。”

余媛媛又羞又急,脸涨得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柏安民开始解余媛媛的衣服。他每解开一粒纽扣,余媛媛的身子就紧张地抖动一下,待她抖了五下,身上就只剩下内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