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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西亲热地将我搂在胸前,望着我的眼睛。她的头发长长的,比我的毛的颜色还浅,闻起来有花、巧克力和另一只狗狗的气味。“你真香,你真香,贝利,我爱你。”她冲着我欢唱。

我喜欢切尔西。每次见到我,她总会跪在地上,任我拉扯她金黄色的长发。她身上狗狗的味道属于棉花糖——一只棕白色混杂的长毛狗,比我大一些,但还是一只未成年狗。当切尔西把棉花糖从院子放出来的时候,我们就会花好几个小时摔跤、打架,有时候伊森也会插一腿,玩啊,玩啊,玩啊。

我在院子里生活时,夫人爱我,但我现在意识到,那只是一种泛爱,可以是对狗群里任何一只狗狗的爱。她叫我托比,但她念我名字的方式跟晚上男孩在我耳边轻呼的“贝利,贝利,贝利”不一样。男孩爱我,我们是彼此世界的中心。

院子里的生活教会了我如何从一扇门里逃走。这个方法将我带到男孩的身边,爱他,跟他生活在一起就是我生命的意义。从醒来的那一秒直到睡着的那一刻,我们在一起。

然后,毫无例外地,一切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