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未来(第3/5页)

“不过在这之前,松尾就好象要取代雨村的位置似的,雨村的消息一下子断绝了。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我也说不清楚。让我先好好想一想看。”大町好象在追索自己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一个念头,“在黑部把您推倒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松尾呢?”

“啊?”久美子一下子惊叫了起来。由于发现有可疑的地方才对松尾产生了疑心,并进而想把松尾当时的行踪查清楚。但是她从来都没想过在黑部进犯她的人会是松尾。这是因为,在她看来,松尾没有理由对她心怀不测。松尾所以要跟踪她,照久美子的解释,那是为了想要知道雨村的去向。从松尾的眼神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恶意。

松尾所关心的,始终是雨村。即使是从企业竞争角度看,就算是有害雨村之心,也没有必要进犯久美子。

后来,把冬子夹在中间,跟雨村发生了另一场爱的角遂,但这一切都跟久美子毫不相干。

如果进犯久美子的人就是松尾,那么,头一天夜里,在电话里威胁说“不要再查雨村下落”的那个人一定是松尾了。

“那为什么把我……”久美子目不转睛地瞧着大町,百感交集,百思不解。

“松尾跟在后边寻找雨村先生的下落,这期间想必是碰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件不顺心的事情跟雨村先生下落不明很有关系。”

仿佛有一件什么东西从迷雾中隐隐约约地呈现出来:松尾所以要跟踪久美子,不是为了阻挠她去查明雨村的下落,而是为了把他的下落掩盖起来。

“难道是松尾害死了雨村?”久美子把这个可怕的想象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在跟大町一起进行推理的过程中,雨村做为丈夫的实体已不复存在,而是象侦探在进行案情分析,以冷静的态度对待丈夫的下落。

“还不能把问题看得那么简单。要知道是松尾在威胁冬子,如果说松尾害死了雨村先生,那岂不是失去了他威胁冬子的借口了吗?”

大町为久美子那冷静态度所左右,也开始在这个做妻子的面前露骨地推测人家丈夫之死的问题了。说话间,他已不知不觉地不再把雨村称呼为“您的丈夫”了。他直呼雨村的名字,就如同跟久美子谈论一个不相干的第三者。随着跟久美子距离的缩短,在无意之中已把久美子的丈夫给否定了。

“哎呀!”久美子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

“我想象出一件可怕的事情。”

久美子在大町触动之下,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寒而栗的念头,连嘴唇都白了。

“您看会不会是冬子没有受松尾的威胁而是跟松尾狼狈为奸一起杀害雨村呢?”

“您在说什么?”

“冬子已经觉得雨村的存在是个累赘,因此跟松尾勾结起来杀死了雨村。”

“这是您的过虑。冬子是有夫之妇。如果说因为另有新欢而把丈夫当做累赘,那倒又当别论。”

“可是,土器屋先生已经死了。”

“您是说,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而害死两个男人吗?”

久美子也没有回答出来。既认为有这个可能,又觉得缺乏现实性。更何况冬子不象是真正爱着松尾。

这虽是来自久美子有限的婚后生活的经验,不过,已婚女子考虑问题是很务实际的。

冬子跟雨村在黑部的旅馆里幽会,不也是出自对丈夫的惧怕吗?既不想忘却婚前的恋人又不想丢掉安定的家庭,这种脚踏两只船的违反伦理道德的情事,偏巧被松尾给碰见了,因此才受到他的威胁,这么想问题似乎要稳妥一些。久美子心想:这也许是想得太多了。可是,照这样看来,雨村的失踪又该怎么解释呢?他的失踪和土器屋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松尾就是进犯您的那个人,我想他一定会以某种方式跟雨村的失踪联结在一起,因此他才对您查访雨村下落十分恼火。您还记得他在黑部旅馆打电话威胁您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