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都市言情镀金岁月(第3/5页)

“而这名女仆是否能够出庭证实路易莎小姐的证词,丘吉尔先生?”只要有一条缝隙,哈利·罗宾森就会迫不及待地狠狠啄上去,企图打开一丝缺口。

“恐怕不行,罗宾森先生。博金斯小姐全家已经搬离了英国,路易莎小姐当年没有询问那位女仆的名字。因此,我们既不能确定女仆是否已经随着家族离开了英国,也不能确定她是否被辞退了,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想要在没有任何线索的前提下找到这样的一个女仆,无疑于在干涸的淘金河里继续寻找金粒。我想诸位令人尊敬的陪审团成员也会赞同我的说法。”

“所以,一切就只有路易莎小姐含糊不清的证词?这无法证明菲茨赫伯先生到底对博金斯小姐做了些什么。也许那只是一场糟糕的分手,让年轻的小姐彻底心碎,因此她的女仆当然会那么说,也会要求当事人的堂妹停止拜访。这样的证词简直荒唐可笑!”

哈利·罗宾森越发表现得像一只乍翎竖羽的公鸡,攻击性极强,不仅嗓门高了一倍,唾沫星子似乎也恨不得能喷在自己脸上。路易莎欣赏着他的气急败坏,知道他是想要在自己这儿找回优势,重新将庭审掌握入手心里。

乔治·丘吉尔很厉害,路易莎开始有些理解为何阿尔伯特会对他如此另眼相看。哈利·罗宾森在玛德·博克出来作证时已经输了一轮,被逼入了左右两难的境地里,这会严重影响陪审团对这个案子的看法,他若不奋起反击,便等同于低头认输。

但是乔治·丘吉尔却没有对这样的言论喊出反对。

“为何不听完路易莎小姐的全部证词,再对此作出结论呢,罗宾森先生?很多时候,法庭定罪不就依赖着某个证人的一面之词吗?只要他们遵从着自己在法官与上帝前立下的誓言,字字为真,就该采信,不是吗?”

阿尔伯特转头向她看来,眼神温柔得足以溶解任何因为这段话而升起的不安。

没错,她站在这儿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那与将阿尔伯特再次据为己有相比,都不值一提。

那天下午,她已经成功地将第一根线缝入了阿尔伯特身上,答应出席作证是第一针,而跟随其后的是密密麻麻的针脚,每一个针脚都代表着她告诉阿尔伯特的一句说辞——包括雪山的意外一直都是玛丽·库尔松的阴谋,她对此全然不知情;也包括康斯薇露犯下的那些罪行:下令杀死约翰·米勒,故意刺伤自己的手臂,还有对玛丽·库尔松的宅邸纵火。阿尔伯特最终相信了她,那就是第一条线的收针。

她要小心一些,才能确保线不会崩开,伤口仍然存在,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内里带血的棉花。那滋味的美妙,只要触碰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

“路易莎小姐,请说说你与第二个受害者的关系。”乔治·丘吉尔开口了,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她们全都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她的练习。他胆敢将玛丽安娜从自己的身边夺走,胆敢将她剪碎成一块一块腐烂破碎的布屑,她就要他一边又一边地重温着这噩梦。每一次的强|奸与刻字都会带来新的伤口,新的伤口又会带来新的缝线,而她就是这么一步步地锻炼着自己的手艺,最终能够制造出阿尔伯特那么一个完美的作品。

但第七个,并不是由她介绍的。

“路易莎小姐,对于第七个受害者,你知道多少呢?”

“我——”

*

“——不认识她”

恩内斯特愕然地抬起头来。

“我想,从路易莎·克拉克开始,菲茨赫伯先生的行为就进一步恶化了。他已经不再满足于从日常生活中被动地等待猎物出现,而是会主动地在街道上寻找符合他品味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