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胜负难分(第2/3页)

范良极着一对贼眼,打量了她好一会后道:“没有了秀色,等若断去了你的右臂,你还要谁去陪男人上床?”盈散花也想不到这老贼头这般语不留情,神色不自然起来,跺脚嗔道:“你们是否想拉倒,这样吧:立即泊岸让我们下船,至于后果如何。你们有脑袋的便好好想想吧!”韩柏知道秀色的失败,令她阵脚大乱,所以才向他们摊牌,硬迫他们答应她的要求,嘻嘻一笑道:“不是你们,而是你,秀色再不会跟着你了。”盈散花脸色微变,仍强硬地道:“有她没她有何分别,仅我一个人,足可使你们假扮专使的诡计尽岸东流。”韩柏眼中爆起精芒,淡然道:“秀色早告诉了我一切,整件事只有你两人知道,所以我们若把你留下,当不虞会露我们的秘密。”他这几句话纯属试探,以测虚实。

盈散花终于色变,怒道:“秀色真的说了。”房门推开。秀色脸容平静走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美妙的身裁显露无遗。淡淡道:“花姊你给他骗了,我什么都没有说。”盈散花稍平复下来,转过身去低问道:“你既一直在旁听我们说话,为何不提醒我。”

秀色道:“有两个原因,首先我想看看你对我的信心,其次我不想破坏韩郎的事。”

盈散花怒道:“那你岂非背叛了我吗?”秀色手一翻,多了把锋利的匕首,反指着心高道:“不:我并没有背叛你。不信可以间韩柏。”接着向韩柏道:“韩郎:我只要你一句话,究竟肯不肯帮助我们雨姊妹。”

韩范两人大感头痛,均知道若韩柏说个“不”字,秀色就是匕首贯胸的结局,任谁都可从她平静的脸容看到她的决心。

韩柏心中暗叹,知道自己的决绝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是真的想寻死。

不过假若这只是她另一条巧计,利用的也是自己又好又软的心肠,岂非又要再栽个大筋斛。

盈散花颤声道:“不要这样傻,他们不合作就算了。”慢慢向秀色移去。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秀色了。她现在正陷进在自己和韩柏间取舍矛盾中,所以才宁显以死来解决。

秀色冷冷道:“花姊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韩柏踏前两步,到了盈散花旁,伸手搂着她香肩,死性不改趁她心神不属时,在她脸蛋香了一口道:“除了把你们送给朱元璋外,甚条件我也答应。”秀色心中一震。

盈散花虽给韩柏搂着香肩,又给吻了一口,竟然只是俏睑微红并没有把他推开。

秀色震惊的原因,是因为盈散花对男人的讨厌是与生俱来的,连男人的半个指头都受不了,为何会有此反常的情况呢?

盈散花亦是心中模糊。

当韩柏伸手搂在她的肩膀时,一种奇异无比,说不出究竟是快乐还是讨厌的感觉流遍全身,使她颤栗刺激得无法做出任何“正常”的反应,所以任由对方吻了。

这感觉并非第一次发生。

那天在酒家韩柏离去前拧她脸蛋时,她亦有这种从未曾从任何其它男人身上得到新鲜的感受,使她没法把他忘掉。

范良极那知三人间微妙的情况,来到韩柏另一边,一肘挫在韩柏手臂处,嘿然道:“若她们开出我们完全接受不了的条件,我们又要遵守诺言,那岂非自讨苦吃?”韩柏张开另一只手,把范良极亦搂着,变成左手接着个女飞贼,右手搂着天下众盗之王,单足立地,一足屈起在另一脚之后,只以足尖触地,说不出的潇酒自信,看着匕首指胸的秀色道:“我韩柏只会被人骗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的,今次我便以专使大人的身分,押他一。若秀色全不怀念我们的处境,亦即并不爱我,开出我们不能接受的条件,我便把这劳什子使节国解散了,大家一拍两散,好了: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想怎样?”这次连范良极亦心中叫好,大刀阔斧把事情解决,总胜过如此纠缠不清。同时亦知道韩柏的魔功又精进一层,在表现出慑人心魄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