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若愚的好捧哏于谦

有一句警言说,不要轻易给人下结论,我看给于谦非常恰当。为什么这么说呢?想当初曲艺团招收学员,很多老师都没有看好他,说他不是干这个的材料。没成想他现在却成了捧哏大腕,这让起初没看上他的老师感叹不已!

于谦开始学相声是和刘颖一场,起初我写过一部电视剧《镜头伸进大杂院》,请他和刘颖两个人演半大小子。不瞒您说,这俩孩子发挥得不错,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从那起,我看到于谦身上蕴藏着一种潜在的能力。可惜的是后来刘颖上日本留学,他一直耍单,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那时写相声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在一些群活儿里使用他。比如,在40人相声《大练基本功》、群口相声《森林之声》、白沟的群口小品《我爱白沟》,还有我写的大型小品《北京清明上河图》,于谦演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我一直为这个闲置的人才感到可惜。

记得那年拍我的电视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有一个傻庆的角色,原来是姚二嘎演的。后来在拍摄中剧组出现了一些问题,被迫停机,原来的导演下课,姚二嘎也因为吸毒被剧组劝退。新导演是峨眉厂的一位老导演,她让我推荐一名演员演傻庆。开始我推荐的是李嘉存,这位导演说,李嘉存和姚二嘎年龄相差太大,让我再另找一名演员,我想于谦和姚二嘎岁数差不多,何不推荐于谦呢!那时我们剧组住在甘家口华侨补校,我把于谦叫到剧组来应聘。然而,这位老导演一见于谦可能和我的感觉不一样,就是不吐口。搞得于谦非常尴尬,有心打退堂鼓,可我并没有动摇,一直鼓励他争取,导演几次让我再推荐,我决心不再另找人,事情就这么僵着。于谦在那里觉得没意思,就跟我说:“大爷,我走吧!”我劝他不要走再等等。我们爷俩每天就在门口的小饭馆以饺子酒等待。到了第三天,导演实在找不着人就跟我说:“你说于谦就于谦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后来,那位老导演一集没拍就让剧组给退了,她走了于谦留下了。这部戏多亏请来了北京电视剧制作中心的著名导演陈燕民,效果极佳,收视率在北京卫视连续四个礼拜排第一。通过这个电视剧,于谦演的傻庆开始小有名气。有一次他到天津去,有的观众竟管他叫傻庆。按我们行话说响腕儿了。也可以说从那部电视剧开始,于谦才小有名气。从此,他渐渐喜欢上了影视。因为那一阶段相声也不十分景气,不久他就报名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学习电影导演。这对他后来的相声表演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再后来于谦应聘到房山电视台担任一个栏目的主持,也曾邀请我给房山电视台策划一台晚会,但由于主办方资金问题没有搞成。有一年,方清平在燕山文工团的一位演员王建华找到我,想讨论有关安全方面的晚会,我把白云海找来,终于完成了与房山电视台合作的心愿。

还有一件事也很有趣。有一天于谦给我打电话,问我手里有没有剧本。正好,我刚刚改好相声剧《爸爸丢了》。原来,于谦的爱人在一个文化公司工作,这个公司想搞一部戏,他爱人就把《爸爸丢了》推荐给了自己任职的公司。这个公司看了本子认为不错,把我请到公司商量合作的事宜。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就是因为这件事,于谦的爱人也很不理解,觉得公司不该食言,最后气得竟然为此事辞职了。

因为于谦与我儿子廉伊杰是学员班的同学,且关系如亲兄弟,所以,我们爷俩的关系一直非同一般。

于谦拜了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石富宽为师,从那儿论他一直管我叫大爷。自从他和郭德纲合作后,因为郭德纲管我叫干爹,他也随着叫我廉干爹。前几年范苑请我写了一部《三个民工》的电影,我请于谦来演一号。这部戏效果不错,通过这部戏他还参加了崔永元主持的《谢天谢地你来了》。在石景山拍戏的时候,我觉得他与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就让他改口叫干爹了。有一次,我在美国,他和郭德纲来洛杉矶演出,我们见了面,看到想当年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成长为如今的捧哏大腕,真让我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