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第6/13页)

陈江河叫骆玉珠就事论事,别跟他扯那些没用的。

骆玉珠冷笑:“喝酒有用,在楼上鬼混有用,陈江河你就是个大混蛋!”

陈江河气得咬牙切齿:“你……你就是个小心眼!”

骆玉珠瞪着老公:“我骆玉珠就小心眼了,怎么着?难不成你把我吃了?”

陈江河想起什么,打开话匣子:“骆玉珠,别让我问住你。我帮一把柱子叔他们怎么了,看把你急的还救急不救穷,背着我跟他们说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我想做什么慈善事业你真支持吗?我每想干一件对得起这块土地的事,你都拿着小算盘,站在我后面拨来拨去算小账……”

骆玉珠瞧着,觉得眼前这陈江河真是太可笑了,这公司是谁的啊?不是你陈江河的吗?在外面想一出是一出,照顾这个可怜那个,如果自己不算计、不节省,这公司不早就被你败光了。

陈江河指着骆玉珠:“说话要凭良心,我怎么败了?我走到今天就从没败过,你见过我陈江河败吗?”

骆玉珠愤愤地放出狠话:“陈江河,有你倒霉的那一天!”

陈江河也失控:“你就诅咒我吧!咒死我对你有什么好……”

“突突突……”一辆小货车开来停在不远处,小夫妻俩下车边搬水果蔬菜,边好奇地打量他们。陈江河和骆玉珠转头怔怔望去。只见男人抢过媳妇手中的筐,背在自己身上,媳妇拿来驾驶室的毛巾给他擦汗,递上水壶,两人低声说笑。

陈江河的目光恍惚了,骆玉珠鼻子发酸,与丈夫默默相视,再也无话。

陈江河看了一阵,内疚地向玉珠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想跟你吵。”

骆玉珠含泪:“你是不想跟我说话,现在你连话都懒得跟我说,除了公司的事,我们俩也没什么可聊的。”

陈江河痛苦地扶住车垂头不语,骆玉珠颤抖着声:“我赶过来,其实是想跟你明天一早参加儿子的活动,我还想给你惊喜呢……现在看来是惊吓你了。”

陈江河一听忙自我检讨:“玉珠,我喝多了,我……”

骆玉珠转身上车,陈江河怔怔地望着车启动,神色恍惚,踉跄着向远处走去。

骆玉珠的车在不远处停住,又倒回,骆玉珠跳下车走进大厦门。

凌晨,上海杨氏办公室电梯门打开,骆玉珠冲动地寻找着公司大门,眼中喷火,随手抄起门上挂着的软锁。骆玉珠走入杨氏公司总裁室,突然听到隐隐的哭泣声,不由得放慢脚步,办公室的暗门半开。

杨雪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脸上的妆容都已经花掉,大半个身体裸露出来。骆玉珠站在暗处惊呆,陌生地注视着。白富美的杨雪俨然变了一个人,脆弱不堪,痛苦无助,哭得蜷缩起身体像个婴儿。突然,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这才慢慢抬起头。

骆玉珠悄悄地将手中的软锁扔下,踱进屋:“都哭成这样了,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啊?”

杨雪慌乱想扯过床被:“你出去!”

骆玉珠不忍,将一个披巾抛到她身上。骆玉珠打量四周,拿起酒瓶:“好浪漫啊,的确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杨雪又羞又恨,听不下去,大声说道:“你快给我出去!”

骆玉珠背着手走出门:“看来是没睡成,是吧,偷人手艺不精哪!”

身后杨雪迅速扯过纸巾抹泪起身,掩好门走出来。骆玉珠打量着:“俩人背着我喝了多少酒啊?失控成这样。”

杨雪强忍着悲伤辩解:“骆玉珠,你误会了。”

骆玉珠冷笑:“呦,一张嘴就替他说话。杨雪,你对陈江河还真是有情有义啊。说老实话,这么多年—十多年了,你对他的痴情可不比我差。”

杨雪冷冷地说:“你和我没有可比性,你根本配不上陈江河。”

骆玉珠一笑:“这话真熟悉,十多年前你好像就跟我说过,那怎么他就跟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