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3/3页)

“我记得你说过夜里从来不干活的。”

“噢,这事不算,是篇书评。”

“书有趣吗?”

“不太有趣。”

“我要是有你这种凡事拿得起、放得下的本事就好了。”

萨拉送我到门口,我们再次接了吻。那会儿我不喜欢的是亨利,而不是萨拉。当时的感觉仿佛是:所有过去的男人和所有未来的男人都把他们的影子投到了现在。“怎么啦?”她问我。她总是能够很快读出一个吻后面的含义以及你脑袋里的窃窃私语。

“没什么,”我说,“早上我给你打电话。”

“我给你打好些。”她对我说。谨慎,我心想,真是谨慎。她对如何处理这样的关系是多么在行啊,我又想起了总会吱吱嘎嘎作响的楼梯——她用的字眼是“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