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3/3页)

她都这样了,老头还是不手软,嘴里还很欢快地说:“按住按住!”没等力夫笨拙的按稳她,一阵剧痛又从大腿上传来!

黎嘉骏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死一死了,她疼得全身都在泛鸡皮疙瘩,阵阵发冷,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嘴里的围巾甚至有点血味儿。

老头这样反复擦了好几遍,一直到病人跟一条晒死的咸鱼一样汗如雨下眼神空洞的瘫在桌上,才心满意足的收起酒,嘴里抱怨:“这个酒要不是看是个姑娘我还舍不得用类,好酒!看什么看!看啊没的喝!”

力夫一直稳稳的按着她,此时嘿嘿笑了一声。

“好了!现在还按什么!放开来了!怎么,看人家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舍不得啊?”老头训斥。

肩膀上的力道松开了,黎嘉骏缓了一会儿,拿掉了嘴里的围巾,嘴里跟说梦话似的说了句:“痰盂……”

“什么?要什么?”力夫长着张粗硬的脸,表情却挺关怀的,他凑近了问,“什么东西?”

“痰……盂……”

“要痰盂?不就是尿桶嘛看来是个千金呢。”老头擦着手转身,一张菊花脸,“小姑娘,你如果要尿,我老头子可搬不动你,你敢让他帮你吗?”

“我不尿……”黎嘉骏硬生生撑起自己,“快给我痰盂……我……呕……我要吐了!”刚说完,一股酸意就涌上喉头,她猛地闭上嘴。

老头愣了一下,嗖的跳起来冲进屋里:“你憋着!别吐这!”,转眼就提着个木桶过来了:“吐吐吐!”

抱着这散发着诡异腥味的木桶,黎嘉骏嗷的一声,吐了起来。

1937年10月24日,黎嘉骏带着一身咸鱼味和呕吐物,登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