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4/4页)

周明谦采纳了盛夏的建议,这段戏,从盛夏一路在雨夜飙车开始,平时负责她安全的保镖差点都跟丢她。

顾恒住的是老房子,巷子窄,她的车进不去,只好停在路边。

下了车,她也顾不上再去找伞,直接冲进大雨里。

汽车的灯在雨夜也显得昏暗,雨刮器还不停在工作。

盛夏在大雨里奔跑了将近一百米才到顾恒的老房子那边,她用力敲门,许久,门开了。顾恒怔怔望着她,一句话没说。

房间里,床上还有没整理好的各种衣服,行李箱里已经放了一半的行李,床头柜上,证件和机票安静地躺在那儿。

按照原剧本里,盛夏最后要哭出来的,然而拍戏时,盛夏的悲痛始终控制在眼眶里。

眼神由质问、痛苦变得绝望,而后嘴角扬起一丝苦涩释然的笑,又那样深情地看了顾恒一眼。

顾恒抬手,想把她脸上的雨水擦去,而盛夏转身走了,他的手臂一直僵在半空,望着空荡的门前怔神。

这场戏结束了,周明谦还没回过神,盛夏的表演太过惊艳完美,他还在震惊里没出来。

楼下,助理给盛夏拿了毛毯裹住,让她赶紧去车里换衣服。

盛夏泪如雨下,笑了笑,“没事儿没事儿,天热,不冷。”

助理以为她是入戏太深,忍不住才哭了。

七月中旬,这部电影杀青。

盛夏没再给自己安排其他工作,回北京后,她请夏女士吃了顿饭。

夏女士以为她跟任彦东早就断了,也没多问她感情上的事,而是聊起任初,任彦东大哥家的儿子。

她跟任初同龄,任初比她大几个月,不过她从来不喊任初哥哥,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她还逼着任初喊她三婶...

这些她都不记得,还是任彦东以前跟她提过。

夏女士:“任初回国了,就在远东上班,前几天开会时,我遇到他了,这孩子,现在特懂事,跟我一块吃了顿饭。”

夏女士又想起来,“任初说他有两个玩的不错的朋友在你们学校读博,跟你还是一个导师,到时你们可以约着一起玩玩,你正好跟他们请教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

她也跟任初打听过了,那两个孩子里有一个还没女朋友,自身特别优秀,家世也不错,跟盛夏又同龄。

年轻人的爱情热热闹闹,浪漫有趣,吵一架说不定不到一小时就和好了。

那样的恋情和生活才适合盛夏。

盛夏只是敷衍的‘嗯’了声,夏女士怕盛夏对感情心里抵触,就没深说,以后见了面熟悉了自然就会被吸引。

盛夏在北京只待了两天,之后就去了墨尔本玩,在墨尔本住了一个多月,避暑、度假。

期间,闵瑜给她打电话,“还在睡懒觉?”

盛夏正在涂口红,樱桃色。

“没,马上出门。”

“这么早?”

“嗯,一个朋友的朋友在这边有钢琴演奏会,邀我当嘉宾,最后一曲小提琴和钢琴合奏。”她现在过去排练,明晚正式演出。

闵瑜听出她心情不错,就放心了。

九月,开学了。

简单的校园生活,之于盛夏,是久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