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4页)

那一瞬,她竟如此羡慕那些收到信的孩子,三哥从来没一次性跟她说过那么多话。

她感觉她病了,心里病了,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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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飞机落地。

以前每次出差回来,盛夏都掩饰不住的开心,因为可以看到任彦东,而今天,她是如此排斥。

出来的人群里,任彦东一眼就捕捉到了盛夏的身影,他抬步走过去。

盛夏停下脚步,等着他过来。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风衣还是她送他的那件。

看到他,她心跳还是会加速,那些想念也全都涌来。

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之处。

任彦东走近,推过行李箱,他以为她会把手给他,他正要抬手去牵,结果盛夏勾勾小手指,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任彦东把风衣衣襟给她,盛夏用小手指勾住他的扣眼,跟他并肩朝前走,和他随意聊着:“今天不忙?”

任彦东:“没应酬,回家再处理邮件。”他侧脸瞅着她,“怎么瘦了?”

盛夏风轻云淡:“那边的菜太辣,微辣我都吃不惯。”

任彦东:“那还不早点回来?”

盛夏:“景色好,空气也好,就想多玩几天。”

出了到达厅一直到停车场,两人有一句话没一句的聊着,跟以前无异。

到了车上,盛夏还像以前那样,拿了本时尚杂志翻看,这本是最新期,她没看过,平静了好一会儿,她才看进去。

任彦东问她:“晚上想去哪儿吃?”

盛夏也没抬头,视线一直落在杂志上,看上去看的很入神,半晌,回他,“就在家里吃,要清淡。”

之后,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

任彦东手肘抵在车窗上,有些意兴阑珊。

就连司机都感觉气氛有点过于清冷,他从后视镜瞄了一眼,任彦东整个人都显得漫不经心,没看手机,也没看杂志,一直望着车外。

然而路边的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有冬天的萧瑟。

一整晚,从机场回来到吃晚饭期间,任彦东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差错。

直到盛夏洗过澡从浴室出来,任彦东退出邮箱,“没泡澡?”

盛夏摇头,指指小腹。

任彦东微微蹙眉,“还没结束?”

盛夏:“昨天刚来。”

她有气无力的爬上床,扯了被子胡乱盖了下,大半个身体都在外面。

任彦东起身,坐在床边,“这次怎么推迟这么长时间?”

盛夏也不知道,可能是心情不好,成天胡思乱想,整夜整夜的失眠,导致了内分泌失调。

她随意扯了个理由:“可能水土不服,偶尔推迟一次没什么。”

任彦东之前隐隐的担心这才放下,原来不是她心情不对,是身体不舒服,他把被子从她身下拽出来给她盖好,“喝不喝热水?”

“不想喝。”盛夏眯上眼,“三哥,我困。”

那声三哥,有些撒娇的味道,任彦东彻底安心。

“睡吧。”他抬手关了灯。

“三哥,晚安。”

“嗯。”

也不知道是被子上有他的味道,还是他人就在她身边,亦或之前半个月没怎么睡,她实在撑不住,没一会儿,就深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盛夏每天都研究剧本,任彦东也会应酬到凌晨,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的同在一张床上。

不过因为盛夏在经期,没法亲热,偶尔,任彦东会抱她在怀里亲亲她。

经期马上就要过去,离过年也就只有几天,盛夏跟任彦东说,外公外婆早就催她过去。

任彦东没有丝毫怀疑,还给她买了机票,让她早点过去陪陪老人。

去上海的那天中午,盛夏收拾了很多套礼服,还问任彦东,“三哥,这条裙子搭配哪个包好看?”

任彦东耐心给她意见,她一共搭配了五套礼服。

“带这么多?”他随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