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胜于物质(第6/11页)

警官的头探进来,“那是什么东西?”

“凶手的外套。”

“我们看一看!”

“它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穿者的线索。相当便宜的外套,标签被撕掉了——没有可供辨识的标志。你看得出来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老爸?”

“什么?”

“凶案毫无疑问是发生在这车里。布朗和凶手同时进入车里,或布朗先生在车里而后凶手才来,或是凶手先躲在车里,等布朗来。不论是哪一种情形,凶手是穿着这件外套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里有激烈格斗过的迹象,激烈到布朗把攻击者外套上的纽扣扯下来。在格斗过程中布朗被刺了好几下,他的鲜血四溅,不仅染遍他自己的衣服,还染遍凶手的衣服。从血迹的位置来看,在格斗的时候凶手的外套一定是扣着的,也就是他穿在身上。”

警官点点头,“外套留在这里是因为他不想被看到身穿血衣,还小心撕掉了所有可供辨识的标志。”

从警官身后传来波拉发颤的声音,“那会不会是你的骆驼毛外套,埃勒里?”

奎因先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是,波拉。”

“这又是怎么回事?”警官问道。

“比赛开始前,埃勒里把他的外套留在菲尔的车子里,”波拉解释道,“我告诉他会被偷的,结果真的被偷了,而现在又有另外一件骆驼毛外套在这辆车里。”

“这不是我的,”奎因先生耐着性子说,“我的有一些这件没有的明显特征——第二个扣洞处有香烟烧过的痕迹,右边口袋里有个洞。”

警官耸耸肩走开了。

“那么,你的外套被偷跟这件事就没有任何关联了?”波拉发抖着问,“埃勒里,我需要一支烟。”

埃勒里照办,“完全相反。我的外套被窃与此大有关联。”

“可是我不懂。你刚才说——”

奎因先生捏着一根火柴点燃帕里斯小姐的香烟,专注地凝视着迈克·布朗的尸体。

奥利·斯特恩的司机是个脸色难看的家伙,他扭绞着帽子说道:“迈克告诉我比赛结束后他不会需要我。他说他会在大广场街接我,说要自己开车。”

“是吗?”

“我有一点——好奇。我在那边摊子上吃了一根热狗,然后我就——看着,我看到迈克过来爬进后座——”

“他一个人吗?”警官问道。

“是的。只是进去坐在那里。有两个醉鬼过来,然后我就看不清楚了,好像是有别的人过来,在迈克之后进入车里。”

“谁?是谁?你有没有看到?”

司机摇摇头,“我看不清楚。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我想那不干我的事,所以我就走开了,等听到警笛时我才回来。”

“在迈克之后进入车里的人,”奎因先生以热切的口吻问,“那人穿着一件外套,呃?”

“我猜是的。嗯,是的。”

“你没有看到其他发生的事了?”奎因先生继续问道。

“没有。”

“没关系,其实,”埃勒里喃喃自语,“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清楚得像太阳一样。一定是——”

“你嘀咕什么?”帕里斯小姐凑在他耳边问道。

奎因先生吓了一跳。“我有吗?”他摇摇头。

接着,一个总局的人带来了一个打扮花哨的小个子,眼神带着恐惧,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警官说道:“好了吧,欧仁思,有人听到你在酒店里乱讲话。怎么回事?”

那个小个子尖声叫道:“我不想惹麻烦,拜托!我只是说——”

“怎么样?”

“迈克·布朗今天早上来找我,”欧仁思说道,“然后他对我说,他说,‘海米,’他说,‘哈皮·戴认识你,哈皮·戴以前接受了你的许多赌注,’他说,‘所以去哈皮那里下五万元赌注,赌科伊尔会以击倒获胜,’迈克说。‘你帮我下五万元赌注,懂了吗?’他说。然后他说,‘如果你告诉哈皮或其他人你帮我下五万元赌科伊尔赢,’他说,‘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打断你的手,’他说,‘还不止如此。’所以我下了五万元赌科伊尔以击倒获胜,哈皮以十二比五的赌注收了赌金,他不肯再提高赌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