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4页)

她及时地用另一只手抵住容决的肩膀,等了三两息那又麻又痛的感觉从身体中消失后,才低声道,“摄政王殿下,好好说话。”

“我说了,薛嘉禾。”容决轻而易举地扣着薛嘉禾的腰将她往下拉,“你是赐婚给我的妻子,就等同于是我的东西,我也能从西棠院里讨了去。”

这番等同是强盗土匪似的逻辑震得薛嘉禾一愣,晃神的一瞬间就被容决拉近到了跟前。他的手掌掐住她细腰的同时,她就下意识地抖了抖,好似下一刻就会被按进他的怀里似的。

她这会儿倒是真有些怕了容决,不想被容决发现不该叫他知道的事情。

一来,她或许会被容决发现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二来,许久没检查后颈,也不知道容决咬的那一口伤痕完全消退了没有……

可薛嘉禾根本没有更多的反应时间,容决抬起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仰头就凶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不重,可力道也绝算不上轻,叫走神的薛嘉禾轻轻嘶了一声。

容决不理会她的痛呼,随着亲吻的动作将薛嘉禾往怀里揉进去,心情愉快起来。

薛嘉禾僵着身体被容决摁着腰按在胸前,双手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

那一晚容决喝醉时,也是一样地向她讨了许多吻,可薛嘉禾什么也没学会,更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何反应,也逃不开容决的手劲。

若不是此时薛嘉禾还保有理智,她甚至想像在围场那样再给容决脸上来一耳光。

等容决终于稍稍退开的时候,薛嘉禾才往旁边偏开头,低声反驳道,“我不是你的东西。”

容决舔舔嘴角,这会儿心情好了不少,还有心思和薛嘉禾讲道理,“你以为薛式为什么对你那么关心?他怕你跑了,就再无能够顺理成章用大义和薛钊来压我的借口。他们父子俩既然选择将你送到我府中,在他们眼里,你和物件也没有差别。”

“至少他们在明面上将我当成了家人;而摄政王殿下看我却连这一层遮羞的皮都没有披。”

“你觉得虚情假意更好?”容决嗤笑。

“摄政王殿下对我不也是虚情假意?”薛嘉禾扬眉,她反手握住容决仍桎梏着自己的大掌,毫不相让道,“你对我厌恶之至,从我嫁入摄政王府的那一日起便羞辱于我,一离开便是十几个月,无非告知世人我对你而言不值一提。若先帝陛下真是摄政王殿下所说的那样,你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容决眯着眼看薛嘉禾,“我看在你母亲的份上照顾你——”

薛嘉禾打断了容决的话,水盈盈的杏眼里带着嘲讽,“我母亲若是在世,她想要的照顾想必不会是这种。”

容决怔了怔,手上力道也跟着一松。

他刚刚是亲了薛嘉禾,一丝犹豫也没有。

察觉到容决放松手劲,薛嘉禾立刻退开几步,“请你出去。”

“你母亲她……”容决皱眉,到底还是再度开启了这个半月前被薛嘉禾打断的话题,“她若真不喜欢你,当时也不必从汴京假死离开,又将你生下了。”

这话不但没有安抚住薛嘉禾,反倒叫她笑了起来,眼底闪着怒火,“我倒是觉得,她若是现在还活着,知道我和摄政王殿下之间的事情,一定觉得我嫁给你是攀了高枝,远远配不上你这个让她能千里迢迢赶回汴京看一眼是否安好的人!”

“薛嘉禾,”容决的眸色沉了下来,“你不知道你母亲遭受了什么。”

薛嘉禾扬眉,“而摄政王殿下就知道我童年遭受了什么?”

容决下意识地住了嘴,那份隐隐约约的愧疚之情又从他心底升了起来。

“你污蔑我与蓝东亭有染,换了别人家的夫人,早就该一死以证清白了。”薛嘉禾越想越气,“摄政王殿下也是这样想?要我悬梁还是饮鸩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