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史密斯谈革命的日子(第2/2页)

市中心,有人用石头砸开了一座核心党秘密商品仓库的玻璃窗。墙上写着警告语:“革命不是抢劫!”为了保证仓库安全.,有工人民兵进行把守。

夜幕降临。夜幕下的城市没有照明。在精神保卫局大楼前的空场上,燃烧着一堆旺盛的篝火。楼里的人从窗口扔出一捆捆的秘密报告、检举信和匿名信,楼下的人再将它们扔进火中。当簿火眼看就要熄灭,一群学生前来支援:他们带着火柴,点着了全年的《时代》报和老大哥肖像。

那些已经变得一钱不值的废纸,被人们用于神圣的目的。在胜利广场上,人们搭起了伦敦城里第一座公共厕所,少说也有六十米长。伦敦人兴高采烈地排着长队,手里捏着有人当做卫生纸分发的质地柔软的大洋国钞票。

我已经四天没睡觉了,然而只要革命还在进行,我根本就没有睡觉的念头。人要是能把所有醒着的时间连到一起过该有多好!之后再睡,让睡眠与死亡融合到一起。[1]

[1]除了史密斯颇具梦幻的记录之外,并没有留下关于所谓“五日共和国”历史的太多文献。在这个问题上,另外两位回忆者奥勃良和裘莉亚·米勒则表现出极大的沉默。后两位在革命爆发的前夜搭乘政府特别专机飞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并在那里等待暴风雨过去。在女部长的回忆录里,只写了下面一段话:“我在9月2日到7日之间那几个不眠之夜里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的责任……” 奥勃良则在事发后不久遮遮掩掩地写道: “在那几天里,我没有刮胡子,没怎么睡觉,想了很多。” 很可能,三位回忆者对革命事件的评价迥然有异,但他们有一点是相同的:失眠。——历史学家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