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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丢人啊,净挨揍了。”

竹美看着用手绢擦着嘴角鲜血的拓实,失望地说。

“有什么办法?对手太厉害了。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

“说来话长。”竹美看着时生。

“啊,对了。就是因为你自作主张将冈部带走,事情才越来越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快说清楚!”拓实揪住时生的衣袖。

“那也是迫不得已啊。”

“所以我叫你说清楚。”

“责怪时生就没有道理了。”背后有人说道。拓实转回头,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全靠时生,事情才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人走了进来。他的脸被阳光照得很清楚。这人很面熟。

“啊,是你。”

“还记得我吧。”

是高仓,拓实离开东京前在锦系町紫罗兰遇见的那个人。

“当时不是约好一找到冈部就马上和我联系吗?还特意写了电话号码给你。”

“谁跟你约好了?只是你自己这么说罢了。”

“如果听我的话,事情也不会糟到这种地步。”

“你能将千鹤要回来?”

“至少能交涉得更好一些。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你们毫不知情,却一头撞了进去,能有好结果吗?”

“哼,你这话能相信吗?”拓实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随即看了看时生,“哦,你给他打了电话。”

时生撅起嘴,垂着眼帘。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眼看着成不了啊。”

“什么?”

“和千鹤的人质交换。冈部被抢走,千鹤回不来,我觉得肯定会这样,也担心你有危险。”

“胡说什么?当时就要成了,正是你给搅和了。”

时生歪了歪脑袋,咕哝道:“是吗?”拓实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对他大吼大叫,听见有人在低笑。是高仓。

“时生说得一点也不错。你毫无根据就盲目行事。”

“你说什么?”拓实瞪了高仓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时生,问:“喂,这是你跟他说的?”

“我是说,你是因他才得救的。你想要我说几遍才懂?”高仓脸上已经没有笑意,“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很危险,正如他所说,冈部会被他们抢去,千鹤也回不来。所以,我才要他马上带着冈部离开那儿。因为我要等到新干线的始发车开了,才能有所行动。”

不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要回千鹤—拓实正要这样反驳,竹美却抢先插话。

“我在电话中不也说了吗?他们在四周埋伏了好多人,我们带冈部过去,他们就动粗硬抢,压根就没想用千鹤来交换。”

拓实无话可说,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不过,你能找到这儿还真不容易。我问过时生,有没有只有你们俩知道的地方,他就告诉我这儿。因为那些人除了要你去找时生外,别无他策,就赌你来不来这儿了。”似乎高仓觉得也不能一味地贬损拓实,便用赞扬的语气说了这些话。

“嗯,也不是特别难的推理。”拓实怄气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又转头看着竹美和杰西问:“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杰西的夹克口袋里塞着一张纸条,像是他去上厕所时时生塞进去的,上面写着这个地方呢。可找到这儿,是在强抢千鹤失败之后。”

“这么说,刚才打电话时,你就知道这个地方了?”

“嗯。”

拓实刚想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马上又咽了回去。他想起电话被监听的事。他长叹一声,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高仓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好不好?莫非你也跟石原他们一样,只顾行动不清楚缘由?”

“不,我属于知道得比较多的,表面的和背后的都知道。”高仓进了房间,盘腿坐下,从上衣口袋中取出名片。“先亮明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