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3/6页)

“她说,自尊心是一根伤人伤己的针,自尊心会缝起她的嘴。”

“她还说,忍耐不是美德,生气才是美德。”

“脏的是罪犯,不是你。”

时槿之大口喘着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她那只手,哆嗦道:“可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我也不是被诱惑,我......”

“槿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即使我们分开了这么久。”傅柏秋心疼地抱住她,发丝沾到她满脸的泪。

怀里人抽搐着,哆嗦着,僵硬的身体想靠却不敢靠。

她不说话,除了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我不明白,有很多不明白,你告诉我可以吗?”

“我们把这层腐肉撕了,让新肉长出来。”

耳边湿热的气息让时槿之颤抖不已,她越挣扎,这人抱得越紧,然后有一只手捉住了自己左腕,不断摩挲着那条疤痕。

她想起高中时有一次,自己和父亲吵架,被扇了一巴掌,那时候哥哥姐姐都在国外念书,她觉得自己无依无靠,只能连夜跑去傅家。

她对毛毛说,很想妈妈。

母亲病死在医院的画面是她心上的腐肉,反复溃烂就是不结痂,毛毛说把腐肉割了,新肉长出来就好了。

那天她抱着她哄了一夜,翌日早上意外对傅爸傅妈喜出柜。

“呜...毛毛......”时槿之转身抱住她,把脸埋在她怀里,失声痛哭。

傅柏秋不说话,一手摸着那条疤,一手轻拍她的背。

不止是槿之,自己也需要割腐肉,虽然会很痛,但长痛不如短痛。

哭了一会儿,时槿之抹掉眼泪,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她:“你问吧,我说。”

额头落下轻柔的吻。

傅柏秋轻吸了口气,缓缓道:“是她强迫你,还是你主动。”

“我不知道,那个药太厉害了,它起作用的时候就像催眠,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也分不清是算强迫还是主动。”

“吃了大概两三个月,她说如果我不想吃药,就必须让她开心,我以为是那个意思,我......”时槿之喉咙一噎,垂下眼皮。

“我只主动过这一次,后来——”

“傻子,你被她骗了。”傅柏秋轻声打断,吻了吻她额角。“后来她还是给你吃药,对吗?”

时槿之痛苦地点头,继续说:“很忙的时候她不会让我吃,因为要保持精神状态稳定,我就会想到你,那段时间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分手,大概是九月初,我才知道叶子潇以我的名义答应了分手,她把手机给我看,看着我让我打电话给你。”

“但是打不通,是空号,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

时槿之说着又哭起来,哭一会儿擦掉眼泪继续说,断断续续的。

“其实我能想明白一点,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联系不上你,你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当时我就想回国找你解释,但是回不去,证件都在叶子潇手里,就算是去其他国家,机票也是她给我买的,出入境她也跟在我身边,我...呜呜......”

时槿之哭得喘不上气,伏在她怀里缓了好一会儿。

疼,太疼了。

傅柏秋起身给她拿来水,看着她咕咚咕咚喝掉大半瓶,“我记得那份合同的违约金是......按这几年汇率大概四亿多接近五亿。”

“我没有那么多钱,咳咳......”时槿之以为她怪罪自己不早些解约,急着解释,呛了口水。

傅柏秋皱眉,懊恼不已,轻拍了拍她的背,拿来纸巾替她擦去呛出来的水渍。

“咳...我存款加上卖掉那几栋房子...咳咳...只能凑三亿多......”

“慢点说,不着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说着把人搂进怀里,温声安抚。

时槿之咳了几声,气息缓过来,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然后我这个傻子病急乱投医,去国内圈钱了,说实话,国人的钱真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