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2/3页)

谢玉璋看了看,李卫风中衣都没了,身上裹的还是李固的外衫,腰间革带亦输了,脚上还少了一只靴子。

再看看李固,无语道:“竟是陛下赢了?”

李固道:“我学得快。”

谢玉璋再看李卫风,眼神颇一言难尽。

李卫风梗着脖子道:“用脑子的事从来都是归他,且我忘性大,学了就忘了。”

“差不多行了。”谢玉璋下逐客令,“回去吧。”

两人站起来,李固也将李卫风的外衫穿在了自己身上。他包着发髻的金环虽然输给了李卫风,但簪子还在,整体看着还有个人样。

李卫风没了革带,套了李固的外衫也只能松垮着穿。脚上还少了只鞋,看着实在不成样子。

谢玉璋无语,道:“把东西还给七哥啊。”

李固道:“从前军营里的规矩便是这般,想要回去,拿银子来赎。愿赌就得服输。”

还叫侍女找块布将“战利品”打好包袱。

人道男人至死仍少年,果真不假。

气氛本十分轻松,李卫风却忽然来了一句:“永宁,景山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瞅他不太对?”

空气忽然便静了一瞬。

李固接口道:“他家中有事,自然不开心。”

“就是这样才怪啊。”李卫风扯袜子,道,“听说他新妇病了,去别业养病。这几天夏猎又没什么事,他居然不去陪新妇,跑来打猎。总觉得怪怪的,不像他这个人干的事啊。”

杨家和林家对外放出的消息都是广平伯夫人染疾,去了杨家的某处别业养病去了。

林斐之事,所有知情人都闭紧了嘴巴。李卫风当日并未参与,李固便连他都没告诉。只这厮直觉恁地敏锐,竟能察觉出不对来。

谢玉璋笑得十分自然,道:“他原就是个爱玩的人,前些年不过是形势逼得,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了,自然就露出原形了。”

“那倒是。”李卫风道,“就属他和老蒋爱玩、会玩。”

谢玉璋笑问:“七哥怎么知道我二嫂病了?”

李卫风道:“我回家看闺女,听张氏说的。”

他没好意思说张氏说这个八卦的时候十分开心。因京城人都说青年妇人中,过得最舒心的两个便是张芬和林斐,总拿她们做比较。偏林斐和杨怀深夫妻,简直是一对举案齐眉的楷模。张芬便觉得自己被压了一头,很是不开心。

听说林斐病了,便对李卫风说:“病了怎么不跟自己府里养着。偌大一个广平伯府,还装不下她了?骗谁呢?”

李卫风不是很懂这等后宅之事,还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张芬道:“打着生病的幌子假说在外面养病的,这样的我见得多了,都是犯了事,关在外面了。过阵子便‘病’死了。什么事都抹平了。”

她得意道:“我早就说过,她去漠北八年,是个奴婢之身,能干净得了?看吧,这肯定是露馅了,杨二郎恼了,把她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这编排的是朋友之妻,李卫风当时便沉了脸,呵斥了她一通,两人又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也是因为这个,李卫风特别留意到了杨怀深,才觉得他不对劲来。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了。

待他们两个离去,谢玉璋提笔给林谘写了封信,叫人送到离宫那边去。

林谘看了信,对宴氏说:“若有人问起妹妹,你只说前两日刚去看了她。”

宴氏肃然点头:“妾明白。”

让林斐“活”在宴氏的口中,其实这个事若再能有杨家的人佐证就更好了。只可惜,到如今真相只有谢玉璋的舅舅杨长源知道,杨长源和杨怀深连林斐的婆婆杨夫人都瞒了。

偏谢玉璋自己现在又守孝,不参与这些交际应酬。不能替林斐佐证。

今年还如去年一样,皇帝在猎场待了十日,带着众人回云京去了。